這個骨科醫生嘴裡一定會緊張來上一句:“一定堅持住,我馬上就來;放心只要有我老安在,你一定沒事的。”

言辭之中,那叫飽含了一份傳說中的醫者仁心,還有滿滿的鼓勵。

甚至在實際的戰地急救中,看到了這些兄弟們身上那一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骨科醫生的雙眼中都會含上了一份淚水。

可惜當時間一長,他在這樣反覆的奔波中有點麻木了。

比如說現在,短時間裡的運動量如果記錄下來,一定可以吊打朋友圈所有人的安屠生,辛苦的跑到了原罪的身邊。

不過是看了一眼傷口,嘴裡就淡然的說到:

“別叫了,整的跟殺豬一樣;一點小傷而已,絕對的死不了人。”

在說話的當口,他已經是從挎包中翻找出了一條橡皮的止血帶,熟練的在原罪左臂上端死死的勒緊了一圈,算是用這種方式止住了傷口的大出血。

接著,又撒上一點止血粉,用紗布在傷口上纏繞上了幾圈防止感染。

以及預防性的,信手給原罪塞進去一把的口服青黴素,這樣的一場戰地救援就算是徹底的完事了。

若是換在了現代位面,安屠生知道自己在醫院裡敢這麼操作,分分中會被患者的家屬活活打死。

因為這樣處理傷口的時間稍微一長,這一條手臂算是徹底的廢了。

問題是,他現在只要保證原罪不至於流血過多而死就行了;只要撐到了任務結束,系統的治療據說非常給力。

於是,今後胡彪小隊那一個讓新人們詬病不已的戰地治療風格,在這裡算是初步的萌芽了。

而被簡易的治療了一番之後,也算是一個老鳥的原罪,也是放下了自己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擔心。

費力的活動著喉嚨,乾嚥下了一嘴的口服青黴素後。

這個心臟巨大的小平頭,他甚至有心情去關注一下,中年倉管與鬼子精準射手交手的情況。

就在他被治療的這一段時間裡,那貨已經是連續開了兩槍,也不知道具體的戰果擊斃了目標。

只是他一看匈奴法神,這麼一箇中年男人苦逼的表情,就知道沒有解決目標。

為此,他決定幫幫這個隊友。

他用著唯一能動的右手,拿著步槍頂著自己頭頂上的鋼盔,從戰壕微微的伸出去了那麼一點點。

並且在嘴裡,對著剛換了一個射擊位置、換到了自己身邊的匈奴法神,嘴裡低聲的來了一句:

“抓住機會,估計那孫子只會上一次當。”

鋼盔才被伸出去不到3秒,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中,多了一個槍眼的鋼盔掉落在了他的身邊。

在這一刻中年倉管也是開火了,開火之後這貨興奮就是跳了起來。

話說!還有什麼能比起在對狙中解決對手,而且還是一個強悍的對手,更讓一個菜鳥狙擊手興奮了?

不過在下一秒之後,興奮的中年倉管腦門上就是多了一個槍眼。

同時,一滴溫熱的液體飛濺到了原罪的嘴邊,小平頭本能的舔了一下之後,有點鹹~

忍住了吐出來的衝動後,原罪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僅是清楚的知道了他們這些人,可能理論上知道的戰術知識很多,但是一到實行起來的話很多都忘了一個乾淨。

更是感嘆著他都這樣了依然不能省心,都不得不繼續戰鬥。

不然,憑藉著陣地上越來越稀疏的火力,鬼子很快就會衝上來。

帶著這樣的情緒,他用著膝蓋夾住了步槍的一截槍身,用僅剩完好的右手拉動了槍栓給子彈完成了上膛。

然後再次的趴上了戰壕單手開火,一槍將一個鬼子的脖子打穿。

當步槍開火的後坐力撞到了肩膀後,帶動著他左臂的傷口一晃:臥槽!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