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西湖煙雨迷朦,楊柳依依,夏天的西湖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冬天則有詩情畫意的斷橋殘雪,那麼秋天的西湖如何?

秋雨蕭蕭地下著,就像千萬條線落入了湖面,乾枯的荷葉靜靜地立於水面,平添了幾分蕭條孤寂之意,就像一幅山水國畫般。

一艏烏蓬船隨意地漂浮在湖面上,沐浴在這片蕭蕭秋雨中,船頭上坐著一人,頭戴斗笠,身披簑衣,手裡拿著一根魚竿,船邊更是懸著一隻魚簍,很明顯,此人正在這蕭蕭秋雨中垂釣。

泛舟西湖,雨中垂釣,很有意境,很有情調,不過不知是漁翁的運氣不好,還是技術不行,半天也不見魚兒上鉤,靴子倒是被雨水打溼了,最後只好把魚杆放下,悻悻地回到船艙內。

這位釣不到魚的“漁翁”自然就是高不凡了,白雲裳溫柔地替他脫去簑衣和斗笠掛好,又脫了鞋襪放在火爐旁邊烘乾。

“謝謝雲裳。”高不凡道謝一聲,又幸福地從白雲裳手中接過一杯熱騰騰的茶水。

白雲裳的明眸就像西湖水,清澈而溫柔,略帶笑意地問道:“皇上今日收穫如何?”

高不凡輕咳一聲,煞有介事地道:“這下雨天挺冷的,魚兒估計都在家裡抱媳婦睡懶覺了,沒有出來覓食。”

白雲裳啼笑皆非地白了某人一眼道:“淨瞎說。”

高不凡哈哈一笑,將白雲裳溫軟的嬌軀擁入了懷中,一邊烤著火,一邊聽著雨打烏蓬所發出的淅瀝聲,鼻子裡嗅著白雲裳髮梢間的香味,舒服地道:“朕真是一條傻魚,外面下著冷雨,有這麼漂亮的媳婦不抱,偏偏跑去釣魚。”說完在白雲裳明月一般的俏臉上香了一口。

“皇上別亂來!”白雲裳臉上微熱,打了一下某人蠢蠢欲動的怪手,低聲嗔道。湖面開闊,無遮無擋,四周都是侍衛的船呢,被瞧見了多難為情。

高不凡本來還沒那個心思的,白妞兒這麼一說,他反倒心癢癢起來,低聲道:“沒關係,咱們把兩邊的簾子放下來就行了。”

白雲裳卻突然坐直了身子,捂著小嘴乾嘔起來,高不凡微驚,連忙替她撫拍後背,關心地問:“怎麼了?生病了嗎?”

白雲裳卻俏臉通紅,似嗔非嗔地白了某人一眼道:“問你自己幹了什麼。”

高不凡愕了一下,繼而差點跳起來,脫口道:“雲裳你有……”

白雲裳嗖的一下捂住了他的嘴,羞急道:“不許說!”

高不凡高興得眉飛色舞,摟著白雲裳連香了幾口中,欣喜地道:“太好了,是真的嗎?”

白雲裳心裡既羞且喜,俏臉酡紅如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錯。”

高不凡把手伸到白雲裳平坦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後者順勢整個人靠入男人的懷中,一臉溫柔地傾聽著烏蓬外面蕭蕭的秋雨聲……

眼下是天寶元年九月中旬,自從沈法興敗亡後,齊軍順勢收取了餘杭郡、會稽郡、遂安郡、東陽郡和建安郡(福建),到目前為止,江、浙、福建等地已經基本併入大齊的版圖了。

如今蘇定方在建安郡清除地方的小股土匪和山賊,劉黑闥則在宣城郡一帶馳騁,至於杜伏威,高不凡已經派他打頭陣,前鄱陽郡招撫林士弘了。

如今的長江流域中下游只剩下兩大勢力,分別是荊襄一帶的蕭銑、江西鄱陽湖的林士弘,這兩人的實力都相當不弱,擁兵超過二十萬,領土橫跨數省。

就目前而言,蕭銑已經被徐世績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所以高不凡的下一個目標將是林弘士,只要搞定了林士弘,江南便算徹底平定了。

而林士弘此人不簡單,比杜伏威、沈法興和李子通都強,顯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招安更是幾乎不太可能,一場硬仗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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