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對了,剛才我聽覺慧師太說,找不到適合白姑娘的血液,到底是怎麼回事?”高不凡問道。

苗妸一臉古怪地道:“此事的確古怪,本來屬下打算繼續給雲裳居士清除體內殘留的蠱蟲的,可是試了三批人,竟無一人血液適合,就連昨天暈血那名女尼,今天竟然也不適合了。”

“這……怎麼可能?”高不凡皺起了劍眉道:“會不會是你的測試方法出問題了?”

要知道一個人的血型是固定的,正常情況下不太可能會改變,怎麼會昨天配型合適,今天配型卻又不適合了?

苗妸搖了搖頭,自信地道:“屬下的方法,肯定不會有錯的,齊王要是不信,屬下可以再測一測您和雲裳居士的血是否契合。”

高不凡和白雲裳也很好奇,當下便又讓苗妸測試了一次,發現兩人的血液果然成功地融合在一起了。

“這是怎麼回事?”高不凡不解地道。

苗妸兩手一攤道:“屬下也不清楚,也許……雲裳居士體內有齊王的鮮血,或者說齊王的鮮血已經改變了雲裳居士的血。”

高不凡也有點懵了,按理來說,自己的血型跟白雲裳的應該是一樣的,不存在誰改變誰的問題才是啊。

旁邊的尼姑覺緣則吃驚地道:“那怎麼辦?是不是意味著雲裳師妹以後只能用齊王的血了?”

苗妸猶豫道:“如果還是找不到適合的血,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白雲裳蹙了蹙眉,擔憂道:“那怎麼行,齊王昨日已經吸了那麼多血,不可能再繼續吸他的了。”

苗妸笑嘻嘻地道:“雲裳居士這是心疼齊王了?”

白雲裳臉上微窘,合拾道:“阿彌陀佛,苗姑娘請勿妄言。”

苗妸笑道:“好吧,我不說了,不過雲裳居士也不必擔心,看你今天恢復的程度,大大好於我的預料,估計你體內的蠱蟲也不多了,再每日服用我配的藥壓制住,每個月換一血,數月之內應該就能恢復行動自如了,不過呢,要徹底清除掉體內的蠱蟲,只怕以本人的能力是辦不到的,到時可以請我師傅,最好是能請動我師祖替你診治一下。”

白雲裳聞言暗鬆了口氣,如果是每月吸一次血倒還好些,只是要數月才能恢復,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這幾個月都得跟高長卿在一起?

念及此,白雲裳不由下意識地向高不凡望去,結果後者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目光一觸,頓時像觸電一般微微一顫,彷彿有電流從心間流過,目光迅速各自遊離開去。

這時,慧靜老尼和海通方丈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白雲裳恢復了很多,不由都欣喜地宣了一聲佛號。

海通方丈雙掌合拾道:“今日是本寺的開寺儀式,賓客齊聚,信徒鹹集。昨日老衲已經讓人把秘藏中的經書全數打撈出來,正好供大家觀仰,此等盛事,齊王殿下作為經書的捐獻者,又豈能缺席呢,還請齊王殿下請隨老衲一道前往。”

很明顯,佛門這是要藉此機會大肆給高不凡造勢了,相信今日之後,整個巴蜀,乃至整個神州大地,人人都會知道高不凡發現了佛門秘藏之事,而根據之前沸沸揚揚的傳言,誰發現了佛門秘藏,誰就是真命天子,那麼高不凡坐天下的呼聲便然也會高漲,一旦這聲勢出來了,李唐必然也無法再與高齊爭鋒。

這種好事,高不凡自然不會推辭,當下便對著白雲裳道:“白姑娘你在此好好靜養,本王先告辭,下午再來看你。”

白雲裳心中暖洋洋的,同時又有點羞赧,畢竟海通方丈和慧嗔師叔就在旁邊,只得默唸觀雲心法,以平靜地語氣道:“齊王請便,勿勞掛念。”

高不凡點了點頭,隨同海通方丈前往前面參加開寺儀寺,跟賓客和四方信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