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妸替白雲裳處理了水蛭的創口,又把用過的水蛭都清理掉,吩咐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我得再去抓些吸血蟲回來,明日再繼續,嗯,你們去弄些參雞湯給雲裳居士補一補血氣,儘管輸了血,但還是得補一補的。”

苗妸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覺緣猶豫道:“出家人戒葷腥,這參雞湯只怕不合適。”

“阿彌託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非常時期,不用拘泥於清規戒律的。”道信和尚和海通方丈二人大步走了進來,而說話的正是海通方丈。

覺緣連忙道:“阿彌陀佛,謝過方丈指點,覺緣這就去準備參湯。”

“去吧,老衲的藥房裡還有幾株老山參,讓廚僧到山下買些雞羊肉回來,多熬些湯,給齊王也送一份過去。”海通吩咐道。

覺緣道謝一聲,匆匆離開了房間。

道信和尚探手把了把白雲裳的脈搏,點頭微笑道:“確實大為好轉了。”

海通方丈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雲裳師侄好好休息。”

“謝過方丈師叔,道信師兄。”白雲裳聲音虛弱地道。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覺慧喜道:“雲裳師妹,你可以說話了!”

白雲裳這才意識自己真的能說話了,高興之餘又是感動,此刻自己體內所流的血,只怕有三分之一都是高長卿的。

海通方丈和道信禪師在房間內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走出院子後,海通方丈便道:“道信師侄,明日就是開寺儀式的日子了,信徒必然從四面八方湧來,這個時候正好取出秘藏中的經書供奉在佛前,也好讓我佛信徒瞻仰一番。”

道信和尚雙掌合拾道:“阿彌陀佛,理應如此!”

海通方丈捋著鬍子頓時了頓,又道:“齊王因失血過多而虛弱,勞煩道信師侄近日確保齊王的安全,萬萬不可有個閃失。”

如今佛門已經等於公開支援高不凡了,換而言之,佛門的利益已經與高齊捆綁在一起,所以高不凡的安危關乎到整個佛門的安危和前程,的確不容有失。

道信點頭道:“師侄明白。”

…………

且說高不凡在高大河和鍾老六的攙扶之下回到房間,終於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兩人不禁大驚,正手忙腳亂的時候,一道紅影閃了進來,飛快地抱起高不凡放在床上。

高大河握拳便要撲上去,不過很快就認出此人正是穿著僧袍的道信和尚,頓時鬆了口氣。

道信和尚把了把高不凡的膊博,然後又取出一粒散發著濃重參味的藥丸塞進後者的嘴裡,輕一捏腮後,高不凡的喉嚨便咕嚕一聲,把藥丸吞了下去。

道信和尚對著高大河和鍾老六道:“齊王只是氣血虧損嚴重而已,服了一貧僧的參丸後睡一僧應該就沒事了,你們不用過於擔心。”

高大河和鍾老六聞言鬆了口氣,連忙出言道謝。

道信又叮囑了兩人幾句便離開了,下午時份,寺裡的廚僧送來了一大鍋香噴噴的人參雞湯,飯菜也有魚有肉,十分之豐盛。

高大河和鍾老六大喜,沒想到在寺廟裡竟然也能大魚大肉,嘿嘿,總算這些和尚還有點良心,不枉齊王殿下賠上那麼多血。

高不凡吃飽飯,又飲了半鍋參雞湯,頓覺混身暖洋洋的,虛弱的身體也恢復了部份力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高大河和鍾老六見狀徹底放下心來,將剩下的飯菜大塊剁頤,前者一邊吃,一邊低聲道:“齊王殿下,屬下剛才聽說和尚們正在打撈崖下的佛門秘藏,這是您發現的,和尚們擅自打撈,不會是想據為己有吧?”

高不凡淡定地道:“裡面的經書是本王答應捐給佛門的,讓他們撈去吧,反倒省事。”

“原來如此!”高大河聞言便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