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能在一起。

薛寶釵笑道:“同姐姐約好了,既然要玩牌,自然不能走了。”

王熙鳳心裡暗哼一聲,又扭頭看了眼平兒。心思細膩的她自然能猜到兩人在外面發生了什麼,這妮子又被混賬小子吃了一次,臉上的紅暈還沒消了。

薛寶釵也注意到平兒臉上異常,打量一下,突然問:“平兒姐姐臉上是沾上了什麼東西?”

平兒下意識摸向嘴角處,心慌看向王熙鳳。

鳳姐兒朝她眼角處一瞥,道:“春夏交接,天上鳥兒多了。眼角沾上了髒東西,去洗把臉吧。”

鳥兒?

髒東西!

平兒秒懂,連忙羞著臉跑了樓下。幸好今兒早有準備,知道要在倚霞閣留宿,所以在一樓存了不少的水。

冰塊、溫水都有!

呸,平兒想著這事來,臉上更羞。

急匆匆洗了臉,上樓。

只聽寶姑娘打那說:“知你不會玩牌,特意換了麻將來。上次也見你玩過,莫要說不會。”

真要打麻將啊!

蓉大爺也沒法子,苦著臉坐下。嘴上又道:“媳婦還等著我去陪她,一圈定輸贏如何?”

“放你孃的屁,我還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哪裡過夜?”

王熙鳳心裡記著蓉哥兒與平兒的事情,張嘴就罵開了。

她不會怪平兒,只怪賈蓉。現在平兒已經是賈蓉的人了,又沒名分,如果不是蓉哥兒要求的平兒哪會陪他。

沒名分的平兒,也就沒了爭寵的可能。

她將一切看得明白。

蓉哥兒被拆穿,臉上也尷尬,這裡還有外人了。訕訕道:“嬸子莫生氣,我陪你們多打幾圈還不行?”

嬸子?

薛寶釵暗哼,哪裡有與侄子同床的嬸子,聽著這稱呼也不覺彆扭?還在我面前裝了!臉上掛淡淡笑容,道:“姐姐可別罵了。再罵,等會蓉哥兒不陪我們了,反而吃虧。”

王熙鳳嘀咕一聲:“他在平兒那都吃飽了。”

平兒聽著這話紅著臉坐下,哪裡是大爺吃飽了,自己吃飽了還差不多。

薛寶釵卻沒聽明白。畢竟沒出閣的女子,雖看過幾卷春宮圖幾本禁書,也不聽不懂這些俗語。

賈蓉是個臉皮厚的,聽了也當做沒聽見。

“今日贏錢局,排排對子招。三元兼四喜,滿貫遇全么。花自槓頭發,月從海底撈。散場要遠避,竹槓怕人敲。”

朗上一首麻將打油詩,推著牌子。

蓉大爺卻感覺下家的王熙鳳總有意無意碰他的手。

這是要幹嘛?

傳遞什麼訊號?

“雀兒!”

“東風!”

“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