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說一些親密話,女官佳宜便領一王府嬤嬤過來,趕著蓉大爺離開了。

唉,真是可憐的男人,想多跟媳婦溫存一番都不行。

悠哉回了院子,本想往平兒那去,又記起平兒每月月中幾天身體不適。

只得苦惱回房,躺床上拿幾本閒書翻翻,沒看幾頁頓時睏意上頭。

再醒時,只覺懷中縮著一人,柔軟身子緊貼胸膛。

發生了什麼?賈蓉懵一陣,緩緩垂眼看去,只見著懷裡果然有一人。那人面朝著外面,不知是誰。

是我失憶了嗎?還是我夢遊了?

蓉大爺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還是一個女人,不知道長相的女人。

該不會本大爺莫名其妙失身了吧。

蓉大爺心慌起來。

“不至於吧。”喃喃一聲。他覺得寧國府裡能做這種事情的,一直惦記自己身體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小雀兒。

不會真是她吧?那丫頭才十四歲啊,放在離恨天得進小黑屋的。

禽獸啊。

突然,蓉大爺感覺自己手中握著東西,輕輕捏一下。頓時確定了,不是小雀兒。

不是他有特別的識人手段,而是小雀兒某些特徵實在明顯,根本用不上一個捏字。

蓉大爺感覺手指上傳來特別的觸感,心裡猛然一驚。

竟然還是一個赤條條的人。

這下給搞大了。

蓉大爺連手指都變得僵硬起來,一手緩緩朝下撫去,如洋綢細膩絲滑質感。心裡更涼半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正疑惑間,又覺得自己身上感覺不對。

他自己是穿著寢衣的。發現了這個,方才悠悠舒一口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又疑惑為什麼會有人躺在自己房間裡。蓉大爺十分清楚的記得,他睡下前所有丫鬟都出去了,會是哪個這般大膽竟敢色誘主子。

不得不說,這樣的手段屬實有些厲害。蓉大爺自嘲心善竟不忍把這膽大妄為的人給踹下床去,這身材委實不差,雖無平兒性感長腿,也無寶釵的澎湃巍峨,但比可卿還更妙曼一成。

蓉大爺悄悄支撐起身子,想瞧瞧是這樣一張臉。如果是漂亮的,勉強可以原諒一次,若是樣貌……

寧國府的丫鬟,也沒醜的。

許是因為蓉大爺的動作,讓被褥開了一大口子,床上的人兒突受一陣涼迷糊間把被褥拉下蓋個嚴實。

賈蓉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被子被搶走。

傻了。

傻眼了。

大膽,好大膽子。

蓉大爺哪裡忍得這口惡氣,強勢拉動被褥。卻不想力氣太大,一扯便把旁邊人兒身上被褥搶了精光。只瞧出燭火下,那受冷的人兒側睡著,並膝彎著腿。

凹凸有致,玲瓏剔透,白璧無瑕。

這一眼看呆了。大晚上的,見這樣一個場景。這不是受罪嗎?不知道男人才睡醒時是什麼樣子?不知道男人會在睡夢中養精蓄銳?

更何況,身強體壯,又歇了一日的賈蓉蓉大爺。

雙眼看著這足夠衝擊力的一幕,有一地比他雙手更僵。

被搶走被褥的人兒,終在寒冷中醒了過來。迷糊中扭頭,見了蓉大爺盯著自己,揉了揉眼睛,道:“大爺,菱兒冷。”

看著這一張與可卿相似的臉,看著這憨憨呆呆懵懵懂懂的神情,蓉大爺一陣無語。既然是香菱,自然是不需罰了,要罰也是體罰。

他貼心拉過被褥給香菱蓋上,無奈道:“菱兒怎麼跑這房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