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了,也笑。

“其實咱們也不是不願意再拿錢,要是欽差大人好生跟咱們說說,咱們再捐些銀子又怎麼樣?這位欽差大人終究還是年輕了點,辦事不沉穩。”

“對對對,咱們各家雖然窮,但一兩百兩銀子還是能拿得出的。”

“”

段玉冷笑一聲,讓旁邊侍衛安靜坐好。款款道:“鄉野之夫,商賈賤人,也就這麼點眼界。你們同這些人置氣作甚,等著蓉哥兒後面如何出招罷。”

盱眙各大宗族族長與鄉紳們氣氛越發活絡,笑聲充斥整個堂中。

賈蓉也笑著讓大家多喝點,還不時提著酒杯走動。如此才算是賓客盡歡,好不熱鬧。

幾個鄉紳老爺甚至提議起趁著中秋之月,行一行酒令。

蓉哥兒對段浪使一眼色,讓下人再上好菜好酒,又將準備好的歌姬舞女叫上來到院中月下舞蹈。

“好!”

賈蓉喝著酒,一雙眼珠緊緊盯著舞女們的婀娜身姿,還是不是叫幾聲好。

李氏宗族族長皺眉道:“不對勁。”

王氏族長點點頭。“太不對勁了。”

其他人也看出問題來。如今酒過三巡,欽差大人竟然真閉口不提銀子的事情。

“難不成他真能從淮安和揚州要來十萬兩?”

“誰會出這銀子啊。”

“他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張家族長不知何時走到幾人身邊,疑惑道:“說是能賺更多的銀子。”

眾人聽了張家族長的話,頓時安靜不言了,互相看著心中念頭不斷翻轉。

真的能賺更多銀子嗎?

堂下眾人的神情都被賈蓉盡收眼底,又聽著小雀兒複述著這些傢伙的對話,臉上笑容更盛。大聲笑道:“這酒可是特從紹興買了的佳釀,這些美人也是揚州最知名的十二樂坊女子。將她們從揚州請來可沒少花銀子,大家可要盡興了才可。”

賈蓉一副不缺錢的樣子,讓眾人更加迷惑了。雖然他們也知道今夜的酒錢和募捐的錢不掛鉤,可是賈蓉這毫不擔心的樣子,卻還是讓他們心裡打鼓。

特別是那一句能賺更多銀子。

該是怎麼賺了?

盱眙近淮揚又靠金陵,縣裡不少人都在外做經營。像陳家的絲綢、王家的茶葉、張家的漆器,不說在江南,即便是在全大燕也是頗有名氣的。

如今琢磨著那句能賺更多銀子,怎麼想都不自在,偶爾看那個盯著舞女放光的賈蓉,心裡更不是滋味。

李家的族長蠱惑道:“論盱眙幾大家族,最富者莫過於陳家了。我們李家只靠收租,不做經營。你們張家、王家倒是可以同陳家去找欽差大人問問,到底是如何個賺更多銀子的方法。”

幾人聽聞,瞥了李家族長一眼。李家雖然不做經營,卻是盱眙數一數二的大族。李家族裡除了在漕運部院當官的,還有一兩位在神京做官的老爺。誰敢輕瞧了盱眙李家。

王家茶葉生意也不小,王家族長唉了一聲,張家族長拉著他回了主桌。

賈蓉見他們過來,特意走開,到一眾吹拉彈唱的女姬前面。近距離瞧著、聽著、感受著,這樣的感覺確實不同。

蓉哥兒想著,都想不通神京那些傢伙是怎麼想的。養這樣一群歌姬舞姬,不比養一班子戲子滑得來?要是舞姬們穿得更少點就好了,就像前世李朝的舞姬一樣,褲子短到大腿根去。

賈蓉看得起勁,身後小雀兒則是鼓著小臉極為不滿。滿心怨念:這群舞姬的前面也不大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