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大爺聽了卻不樂意,腦袋一空,自往公主殿下那張牙舞爪過去。堵住了她尖牙利嘴,擒住了她手忙腳亂。

笑一聲,“這等事,如何也該是男人主動。”

四公主抿唇而笑,嗔道:“公主府自然是公主為尊,你不管要做什麼,都先得了本公主的同意。”

“是嗎?”

“是的。”

蓉大爺酒醒大半,非常不認同公主的話。“那我這般,殿下同意麼?”

“……”

“這樣了?又是否允許?”

兩人調笑著。

外邊的人兒卻等得焦急難耐。

漠北王世子多漛也讓人醒酒清醒了,聽了偃師說的自己犯下過錯,更是驚呆愣在那裡。偏他腦海裡早沒了什麼記憶印象,連一點細微的碎片也……

有,有一點。

自己是被女侍衛領進去了,後來又有侍女帶路,進了公主小殿。然後,喝了醒酒茶……

隔著屏風給公主行了禮,後面……

後面的記憶便模湖了,好像自己去了屏風後面。然後見著了……見了誰?

忘了。

只知道有身邊有一個樣貌身材姣好的人,穿著什麼,長什麼樣也記不清了。

對,她後來苦了,大喊大叫的哭了。

自己的手在她……

想到這裡多漛已經冷汗直流,自己是當著公主面犯渾了?這……難怪公主殿下這般的惱怒。漠北世子多漛慌張瞧一眼旁邊女侍衛與那個女千戶,尷尬道:“這位大人,可否讓某見一下公主,某……”

“不必著急。多漛世子請仔細想想自己辦的好事。”偃師冷澹喝一句,“本官奉旨送嫁而來,卻沒想在這大喜日子鬧出這等事。傳進宮裡,本官少不了一個失職之罪。所以,別想著求我。”

錦衣司的人性子怪,錦衣司的女人性子更怪。

偃師冷漠的樣子讓原以為還有轉機的多漛深感不妙。

他雖然遠離朝廷,也遠離官場。可是作為漠北親王的世子,他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非常清楚,如果但原本自己收下的人,地位比自己還低的人,突變了臉對反而不給自己好臉色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自己大勢已去,在劫難逃了。

又有公主府女侍衛道:“駙馬爺稍安勿躁,送嫁使蓉大人已去給駙馬爺求情了。”

“他去求情?”原來多漛是瞧不上蓉大爺的,後來聽說多渃與蓉大爺走得近,才稍稍側目留意。又後來發現漠北其他三盟裡有不少旗與送嫁使突然交好了。

方才覺得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只是……他更聽說了這位蓉大人與公主關係親密,甚至他還聽得蓉大爺日日都被公主召見。

他一個駙馬還從沒正面瞧過公主的臉了,反而這個送嫁使天天見公主。心裡早有酸氣,這會聽了是送嫁使蓉大人去求情,說不出的滋味啊。

無奈問道:“可否讓人傳話給送嫁使大人?若他能幫忙求得公主瞭解,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