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不下去,眼睛已不敢再看。倒是二姐瞧得出神,一雙眼睛裡光芒閃動。

“顰兒躲什麼?”

跳動的燭火下,薛寶釵笑眼瞧著黛玉。

黛玉紅著臉兒不回她,甚至撇開腦袋不去看她。

寶釵突然驚一下,繼續打趣:“莫不是……咱們顰兒還未給蓉哥兒嘗過嘴上的胭脂?倒是可惜了,今兒怎麼不拉住了,要他親口給你餵了藥再罷休。”

林黛玉哪裡經得住薛寶釵這妮子調戲。到底一個是早體驗男女之情的婦道奶奶,另一個還是沒出閣的黃花閨女。

顰兒臉上充著血兒,耳朵在發燙。“我是如何的,管你什麼相干。”

薛寶釵豈會不懂她性子,只捂嘴偷笑。吩咐紫娟道:“快去將熱乎的紅糖水端來,冷了再喝不得。要我好生教教顰兒,如何哄得那人拿嘴喂。”

紫娟心領神會,忙笑一聲緊著丫鬟們又端紅糖水又拿果子吃食。

林黛玉見了,哼道:“我平日和你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麼她說了你就依,比聖旨還快些!還拿這些東西過來,聯著她一併取笑我罷。”

紫娟笑道:“我只管姑娘身子不適,記著小蓉大爺的吩咐。哪管寶姑娘說什麼!”

寶釵卻從丫鬟手裡拿了糖水,用調羹舀上一勺輕嘗。

“味道不對,有些苦。”

“這些沒規矩的蹄子……”紫娟聽了頓時一急,正要讓人去廚房訓話。

寶釵笑聲拉住。“你怎麼不先嚐嘗,便去找別人算賬?不知我如今病著,什麼甜的脆的入了口,也成苦味了。”

“啊?”

林黛玉聽了頓時反應過來,嗔道:“你又拿我打趣,再不和你好了。”

薛寶釵卻笑。“顰兒這一雙薄唇似嗔非嗔的樣子,再佔染一點糖水。連我都想親一口,那貪色的男人豈不動心?”

“……”

這邊院裡鬧著笑聲。

“我沒撒謊罷,味道是甜的。”

李紈聽了蓉哥兒聲音,再不敢瞧他。這混賬實在大膽的很,也不怕人給瞧了。驚著雙眸往兩岸打量,生怕被人看見剛剛的一幕。

蓉哥兒還在笑著。“可惜沒要碧月準備酒來,不然吃著嫩藕,坐在船頭喝酒賞月,豈不快哉。”

李紈緩緩咀嚼嘴中被送來的手指粗細的嫩藕,是有一種脆爽清甜。

只是這小舟搖晃得她心慌,只能靜靜抱著那放肆的胳膊。

嬌嗔道:“你哪裡在賞月,分明在作弄我。你家太太才和你說的,又忘了去?”

“人與人不同。”蓉大爺得意笑一聲,“我的能耐,宮裁還不知嗎?咱們賞月觀夜,閒坐一陣。等了夜深,還能溪為床,船為褥,黑夜作薄衾。”

“呸。”女人和女人的嬌嗔是不一樣的。

李紈的一聲輕呸都是溫柔軟綿的樣子。

讓蓉大爺瞧得心動意亂。

“打住,休要……”李紈瞪他一樣,急忙壓著他的雙手。哼道:“船上搖晃,也不怕將我們都翻下水去。你不是拉我遊園子的麼?才遊了這溪水,便想著在這……”

尤二姐、尤三姐二人只見行舟靠近,一個個忍不住心慌意亂。左右張望,尋著幽幽影子躲藏。

感,簷滴露、竹風涼。

瞧,夜漸深籠燈就月,仔細端相。

不敢出去,眼見三人提燈籠上岸。再觀天色更晚,倒時便是沒被他們發現,也難再夜色下摸出園子。

ps:日萬失敗,明天繼續加油。今天吃瓜和罵某些精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