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甄巽也受不住癢,軟著身子道:“太太說早瞧出我與你不對勁,還說兩府的太太也該察覺了,要咱們不得太過放肆。既然這邊有覺,郡王太妃也定有懷疑的。太太要我先護著郡王府的面。”

“……”

誰都不對,賈蓉是混賬,郡王妃也不該。但甄巽作為郡王妃在郡王府中幾年,受了幾年的冷暴力,也全都算不來。

無解的事情。

像郡王妃稍且能在親戚家走動,其他如郡王妃一樣遭遇的,要麼忍氣吞聲守著秘密將處子之身帶入棺材。

要麼,遇上心邪的可能被送上夫君的情郎的床;要麼,過膩了日子尋得新鮮遇上一個稍看得順眼了便報復偷歡去了。

其實,自己與郡王妃……

蓉哥兒感覺自己鑽進思維的死衚衕了。撇了撇嘴,不再細想下去。進了叢綠堂裡,二人談天說地倒也自在。

待到黑夜,窗上黑影二合一。

“好端端地怎麼突然發病了。”夜色下,王夫人領著一眾丫鬟婆子快步往怡紅院去。

沒有一個人敢回她的話。

等她到了怡紅院才發現事情的嚴重。寶玉癲了,襲人、麝月、琥珀都捱了寶玉的打。

琥珀可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啊,完全沒規矩了。

王夫人大怒,卻有更心疼寶玉,捨不得訓斥。拉著怡紅院的丫鬟婆子們問過緣由,再進去瞧寶玉。

只見曾經乖巧懂事的好哥兒此刻完全不像人樣,頭髮亂糟糟躺在床上,痴痴呆呆地嘴裡喊著:“我不中用了,我不中用了。”

“別怕,已經去請王太醫了。”王夫人牽著寶玉的手兒,心疼地說道:“吃過藥便能好起來的。”

“我不見王太醫,我不見他。”寶玉直愣愣地看著前面,“他救不了我,他救不了我。只有蓉哥兒能救我,蓉哥兒能救我。”

“蓉哥兒?”王夫人詫異一頓。想不明白為什麼是蓉哥兒能救,卻只瞧得旁邊的丫鬟全低著腦袋,一個個不敢抬頭。

她大聲呵斥道:“你們瞞著我什麼?”

這一聲卻讓寶玉清醒了點,雙眼一亮,側過身來緊緊抓著王夫人的手。“快去找蓉哥兒,找蓉哥兒來。他能救我,只有他能救我。”

焦急的聲音就像催命符,喊得王夫人腦袋疼。“好好好,這就讓人去叫蓉哥兒。別怕,蓉哥兒馬上就來。”

王夫人使了眼色叫了玉釧兒、彩雲、綵鸞幾人安撫寶玉,又召襲人出去說話。

沒能問出什麼來,只好喚襲人去東府請小蓉大爺來。

麝月見了,主動要求結伴同行。

因而襲人、麝月二人各提一燈籠出大觀園而去。穿了會芳園,還未到秦氏院前便從瑞珠口裡得知小蓉大爺前面被襲人請了出去就一直沒回。

“真著急找大爺?”瑞珠問一聲,只好讓她們在會芳園裡等著,自己往叢綠堂去了。

蓉大爺很生氣。

像話嗎?太不像話了。

箭已上弦,突然被人給攔斷了。

是人乾的事?

蓉大爺黑著臉,就像剛得知某個傢伙欠錢不準備還一樣。旁邊的瑞珠不敢說話,襲人麝月二人也不敢開口。

等到怡紅院時,夜色已深。屋內的王夫人聽了蓉哥兒來,著急出來問話。

“太太也不像寶叔出事吧。”

蓉大爺拉著悠長的臉應付著。他實在無法給王夫人解釋,總不能告訴她,你兒子被牛頭人附身了吧。而且寶玉說的那法子聽上去就十分不靠譜,最關鍵那方法不能和王夫人說啊。

王夫人即便聽著蓉哥兒不善語氣,卻也未說什麼,只要寶玉能好也不再細問。

只讓蓉哥兒快進房間……

PS:這四千字想了很久(期間隨便吃了一下瓜)……最後決定還是這樣寫,希望大家不會有太多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