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老實跪下(四千字)(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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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哪裡想到,賈赦那老東西竟然會連自己臉都不要了,將這事還告知了邢氏。這邢氏也是個傻缺玩意,老子不給賈赦水泥方子,就是沒教養了?
蓉哥兒真是被她這無敵的邏輯給打敗了。
“你家老爺放著身子不保養,官兒也沒好生去做,身上哪有個什麼公務?我還不知他性子,蓉哥兒若給了他水泥方子,明兒他就拿這水泥方子去換了女人進來。這事以後休要再提!”賈母指責了邢氏,又對蓉哥兒安撫一番。
“你大太爺家的向來如此,嘴上從來沒個好話,府里人都嫌她。蓉哥兒別把這話放心底,等事情清楚了,我罰她在這房裡跪一下午。”
王夫人也順著老太太的話,再次轉移到靜虛沒來的話題上。
“外宅的事情,我們也管不著。為兩府祈福,為賈家子孫後代納福,這可是關係家族的大事。水月庵的菩薩想要斷了與兩府的聯絡,到底要有個明白的說法。”
賈蓉瞄了臉色發黑的邢夫人,這會兒囂張跋扈的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不過蓉哥兒卻將這事記在了心底,想著以後如何讓賈赦、邢氏這兩個傻冒不再壞自己的事情。
又聽了王夫人的話,發現自己竟然難與這些人溝通,蓉哥兒無奈搖頭道:“請幾個尼姑到府裡來唸唸經,就是給兩府子孫祈福納福了?”
王夫人怒斥道:“我看大太太說得也不差,你是不敬天地,不敬神明。哪裡還有個忠孝禮義?簡直混賬,這事也是你能質疑的?”
“我為何不能質疑?”蓉哥兒心裡一笑,你們要說其他的,自己還真不瞭解。要說神仙事,老子可是在離恨天待過的。至少別人都以為自己在離恨天待過,款款道:“昔日我經由兩位老國公帶上天時,可不曾有仙人說過下界誰能天人感應。仙人哪裡管凡人事,大燕國人口近萬萬數,若每個人都求個吉祥,仙人哪裡管得過來?”
這……
王夫人一時語塞,她曾經聽賈蓉傳老國公有點名口中銜玉者,因此猜測過這混賬的仙人指點是假的。因為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寶玉的玉是從哪裡來的。
只是……
賈蓉瞧著王夫人目光流轉卻臉上無奈的樣子,心裡只覺好笑。你能造出個寶玉來,我也能有個仙人指點,更別說現在寧國府還研製出了所謂從離恨天得來的天物。
哪怕是現在王夫人說寶玉不是真寶玉,仙人指點也是假的,估計也沒幾個人信她的。寶玉可以假,天物水泥卻假不了。
賈蓉哼聲道:“兩位老國公就被封了仙,求那老尼姑還不如去祠堂求老國公。像靜虛那樣只為錢財的出家人,哪裡又能溝通天地神仙?就算偶有神仙聽了她的求福經文,神仙們哪裡又會信她?這樣以權勢欺人的妖尼姑給賈家祈福,只怕求來的不是吉祥,而是災難。”
旁邊的鳳姐兒眼前一亮,自己怎麼就忘了蓉兒身上還有這奇遇,連道:“蓉兒乃長房長孫,又經了老國公指點,這事哪能沒個分寸。蓉兒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賈家。”
賈母內心總算是稍有鬆動,氣也沒之前那麼大了,道:“想來是我們錯怪蓉哥兒了,原來這是個誤會。”
鳳姐兒最能討長輩喜歡,上前攜上老太太,道:“家裡人多口雜,事情傳來傳去就變了味。今兒這事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那些傳事情的下人門,等孫媳回了院子就要好好查查是哪個嘴巴長歪的亂傳,一定好好罰她。”
賈母又成了那個寵愛後輩的老祖宗,笑道:“這樣的下人是該管教管家。”
王夫人卻不忘問靜虛到底犯了什麼,會讓蓉哥兒差人架著丟出府去。
鳳姐兒終於有了講述經過的機會,如實說了一通。
賈蓉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只見王夫人眉頭一皺,心裡大感不妙。連上面的賈母也聽出些不同的意味來,目光在蓉哥兒、鳳姐兒身上審視。
蓉哥兒心裡一緊,倒是怕別的,只是擔心鳳姐兒在西府難受。卻不想鳳姐兒早有準備,她攜著賈母的手道:
“說來也是巧了,前些日子蓉兒造的水泥被皇帝欽點為天物,說蓉兒這次立了大功。王家的叔叔就想著趁此機會給蓉兒遞個摺子,去為他討個官身,好讓兩府以後在朝堂有個能說上話的人。那日我本是與蓉兒商量這事的,卻不想正遇上靜虛來求我辦事,我不肯辦,這靜虛反嘲諷榮國府沒個本事。”
賈蓉聽了鳳姐兒的話,心裡也不得不佩服她。短短几句話,不僅表現了王家對賈家後輩的照顧,也表明了賈蓉的功績,還讓她自己刷上一波存在感,同時又在賈母這裡噁心了靜虛老尼一番。
“虧得我曾經這般信她。”果真,賈母聽了心中大惡,雖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眾人卻也知,今兒的事情實實在在的過去了。賈母好奇又問:“王家怎麼說?”
“今兒王家剛又來了信。”王熙鳳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來,笑道:“老祖宗也知我是個不識字的,本想著讓平兒給我讀了。還沒來得及聽,就聽了老祖宗請,所以一併將信給帶來了。”
王夫人將信將疑地把信封接了過去,翻開一瞧,果然是王子騰的字跡。抽出裡面的信紙,上面署名也是王家兄弟的。大意掃了眼內容,才遞給了賈母。
“這東西,你給我作甚?蓉哥兒在這,讓他自己瞧吧。”賈母想著賈家又要出個正經的官老爺,兩府的榮華更穩當了,心情好的很。又瞄上旁邊的邢氏,哼道:“你還等著幹嘛?老實跪下。”
邢氏這倒黴蛋,立刻就成了賈母發洩的出口。邢氏心裡卻記恨著那靜虛,今兒靜虛老尼差人傳過來的話,可沒有說這些。
心裡記恨靜虛的也止邢氏一個,鳳姐兒之恨最盛。當下只是心裡牽掛著賈蓉官職的事情,才暫時沒做計算。
只看著蓉兒從夫人手裡接過信紙,開啟一瞧,面色漸漸變得怪異起來。
“信裡怎麼說?”王熙鳳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