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是在用華語說的這句話,金溪善笑著在一旁糾正她:「把明智換成有遠見更合理一些,不然別人聽了會以為你很驕傲呢!」

「我就是挺驕傲啊?」泰勒一臉大寫的不理解。

劉清山也沒在這個時候去說教:「以你的名字命名,就是考慮到了這檔節目將來的國際性,是以你的視線角度來了解這個世界,不然一檔華國綜藝,海外內容佔據了越來越多的佔幅比例,會很容易被人曲解成不尊重本國曆史的!」

泰勒年齡雖然小,華語的運用也不是多熟悉,但對方話裡所指還是能理解的。

而且劉清山沒有直接拿她的用詞不當來具體分析,而是換了種方式,就讓她馬上理解了:「還真是呢,哥哥顯然把可能面臨的問題早考慮到了,只是用一個簡單的節目冠名,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對她能這麼快轉過彎來,坐在副駕駛上的劉華回頭笑道:「還是山子的辦法管用,從另一個角度去理解這個詞的不同概念。我們華語的相容性太高,要不說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呢,對生活在不同語境的人來說,理解起來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泰勒深以為然:「你們國家的語言確實是博大精深,這個成語沒問題吧?我記得第二位老師教了我一句話,這多一年多了,還是不能完全理解的。」

為了學華語,她接連請了兩位在老美留學的女學生當老師。

「哪一句?」金溪善也是從同樣的階段走過來的,對她的這種迷惑心態最是熟悉。

「就那句嘍,‘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到現在我還不能理解呢!」

金溪善哈哈大笑,「哎呀,這可是中文8級考題,你不能完全理解也很正常,反正以我如今的將近五年的學習經歷,就跟你解釋不清,你只會越聽越迷糊!」

他們所坐的車跟意外不同,是個七座的商務車,所以不僅車內有攝像頭,後排還坐著攝像師呢。

這些談話內容就能當做素材來用,反正後期剪輯的是劉清山自己,什麼話不易流傳直接刪掉就是了。

一路說笑著,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此時正在長深高速,實際上出了鵬城市區就一路高速公路了。

長深高速轉大廣高速的下一站是江城,抵達那裡整個路程也剛好走了一半。

不過具體抵達時間應該是晚上十二點以後了,所以在兩個高速的交叉口服務區,一行人下車短暫休整,順便找點飯吃。

每到一地,最感興奮的就是泰勒了,但不是因為美食,高速公路的服務區哪裡有什麼當地美食。

她感興趣的是自己又有一個新地方的履歷了,一般情況下,每在新的地方落腳,她都會叫人拍上一堆的美照留作紀念。

由於過年期間,而且私家車還不是那麼普及,因而服務區裡的路人並不多,也暫時沒遇上幾個人的圍觀。

節目組並沒有選擇在這裡大吃一頓,一個是時間不允許,再就是隊伍龐大,點菜的話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

所以劉華一下車就直奔這裡的超市了,買下了好幾箱泡麵,借來幾壺開水馬上衝泡開。

另有人從後勤車上搬來成箱的肉製品,就著熱湯熱面倒也是一頓不錯的伙食。

等再坐回車上,統共也沒花費多長時間,時間也不過晚上七點來鍾。

但回到車上後,劉清山等幾個人就開始陸續接到電話了,自然都是先期抵達泉城的人的來電。

老郭的人也已經在酒店入住下來,但打來電話的不是他,而是侯大師:「我說你小子搞的動靜挺大呀,不僅泉城半數曲藝界的人去告訴路口接我們了,稍後還會有大型的晚宴需要參加,其中我看到了好幾位前輩藝人!」

「老郭沒跟您說呀,」劉清山笑著解釋,「我打算重現一下泉城早年間曲山藝海的場面,儘可能請到更多的老藝人是首先的保證!」

「是請來了不少,好幾位甚至比我父母的資歷還深,可我不認識人家呀,要不是金老爺子在旁邊介紹,我可就丟人了!」

「嗯,金老爺子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很多老人他都認識,不過具體請了誰來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讓蔣部長自己給您說說?」

「蔣部長一直陪著我們呢,多虧了她我們才這麼快了解了這裡的情況。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要告訴你,你這一次的活動舉辦得很有意義,因為我瞭解到好幾位老藝人手裡的玩意快失傳了,有徒弟的如今早就不幹這一行了,指望不上他們!」

「我的攝像團隊裡有國視的人,這一次的活動只是個引子,我想國視是一定會關注到這件事的,事後你我再在背後推一把,爭取讓民間曲藝目前面臨的困境走進國視的鏡頭,他們可比我們說話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