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那種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現場火爆的聲勢猛烈,音樂一響起,就能讓場內場外開始沸騰,這就是電音的魅力!

此時的一首電音版《ror》,震撼了所有人的視覺和聽覺,氣氛超級嗨爆,根本停不下來。

從夢幻般的開場,到夢幻般的結束,哪怕原來的旋律都被演繹成了稍微走音的電音那種飄忽不定的狀態,仍舊把現場的觀眾們情緒摩擦到高漲得幾乎冒煙。

完美的電音演奏現場!

史詩級的電音派對!

沒有劇本和套路的純即興演出!

不指望會被載入史冊,卻歡樂了現場觀眾的極致炸場享受,這一點對於劉清山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種聽感與傳統電子舞曲完全背道而馳的音樂形式,或許少了一種人類思想和文化的沉澱其中,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最可貴的地方在於「新」和「真」。

「新」的地方,在於把落腳點放在了電子音樂這塊國內節目鮮有涉獵的領域,讓很多對於主流大眾來說名不見經傳,卻是與世界流行大潮相接軌的電子音樂在舞臺上。..o

「真」的地方,在於把重心聚焦在了電子音樂製作人上面,將他們如何製作電子音樂的全部過程展現了出來。

儘管人們還是隻看到了樂隊的交頭接耳,並沒有從樂理、製作、樂器等多維層面教觀眾們如何去欣賞一首電子樂歌曲。

但劉清山這種完全即興式的現場表演,同樣也是最迴歸音樂本源的因素之一。

因為他做到了音樂的視覺化,告訴了人們,沒有事先編排的音樂照樣能刺激你每一奈米的大腦皮層。

你能夠迅速進入他營造的氣氛之中,感觸他腦海中存在的高山流水、烏鴉美人。

這才是音樂最該擁有的存在意義,哪怕能夠接受電音形式的人,遠沒有傳統流行樂那麼普及化,但嘈雜的電音也有能適應它生存的土壤和環境。

你可以去否認它,卻不能忽視它的真實存在!

一曲演繹完畢,人們的熱情卻仍像被燒開了的熱水在沸騰。

漸漸地,隨著有人在高呼劉清山或泰勒的名字,進而形成了越來越整齊劃一的同一頻率。

一部分高喊劉清山三遍,繼而會有另一部分高喊泰勒的名字三遍,這種同樣沒有事先編排的呼喊聲,就像對立的兩方,此起彼落,不知疲倦,居然一直延續了很久。

兩個人居然也很默契地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各自走到自己的支援隊伍前方,在跟著臺底下的節奏一起吶喊。

這樣的火爆現場不能說前所未見,但至少在內地演唱會現場,足可稱之為絕無僅有。

可是現場氣氛再炸裂,也總要有結束的時候。

直到泰勒早已經離開,只留下劉清山一個人抱著把吉他,安靜坐在高腳椅上許久,那種酣暢淋漓的齊聲呼喊才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這首歌是寫給京都城的,創作的由來源自一位京都本地朋友的一個故事,他的奶奶也就是歌詞裡那位抱著盒子的姑娘,他是奶奶養大的。」

「童年時期的他,剛學會彈吉他的時候,和鄰居小夥伴在河邊一彈一唱就是一夜,天亮了就回去睡一覺,醒來了就打遊戲機,餓了就吃奶奶做的飯。

「那時安河橋下的水並不清澈,甚至有些發臭,但我的那位朋友還是喜歡和朋友在河邊彈琴唱歌。他說這樣能襯托他們超凡脫俗的氣質。」.o

「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就這樣深深嵌在了他的心裡。直到三年前的一天,和朋友出門遊玩,正好路過安河橋,橋下的車沒有減速,從南向北不停走著。」

「看著新修的地鐵站和物是人非的安河橋,朋友熱淚盈眶。因為世界變了,可橋一直在,就像揮之不去的青春一樣。」

「西北五環路在安河橋上匆匆駛過,它什麼也沒帶走,奶奶和幼時的夥伴永遠地停留在了這裡。某一天,我看到了他寫的一句話: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像是被五環路矇住了雙眼。」

「於是,就有了這首歌!」

說完這段話,他並沒有去理會臺底下有多少人,已經被這個故事感動到流下了眼淚。

而是隨著緊跟著響起的手鼓聲音,輕撥琴絃,彈奏出緩慢而單調的單音,聽上去枯燥無味,卻漸漸走進了每一個人的心間,在撥弄他們的心絃,撩起悲傷一片。

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矇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關於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