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濰去年就沒回魯省老家,今年也沒打算回去:「回去幹嘛,一連一個多月家裡就會不斷地有人拜訪,但幾年前家裡怎麼沒有這種情況?為的什麼,我想你們心裡都清楚。我是懶得回去了,你們若是想我了就過來看看,就這麼簡單!」

羅玉環的父親羅融欽苦著個臉,望向了自己的妻子王璟婷。

王璟婷則同樣苦笑著看向弟弟,最後還是王銳生說了話:「既然這樣,咱們就全依著我爸,他在這裡有彭老、卞老照應著,平時也能有個好心情!」

對於自己兒子的理解,王鴻濰這才表情舒緩下來:「散人廬現在就是我的家,待在這裡不僅能讓我頤養天年,還能接受道家氣息的薰陶,個人的興趣愛好也能盡情地發揮,以後你們就放心吧!」

王銳生點點頭:「還有劉先生能輔助您提升修為,按理說我們這些晚輩不應該擰著您的脾氣,想著接您回去,但不僅琅邪王氏族人在不斷地上門求見,您的那些古拳門弟子,也都在打聽您的去處呢!」

「琅邪王氏就算了吧,老子這一脈的王系旁支當年就是被他們趕到南洋去的,這時候想讓我故土尋根?晚了!至於古拳門的那些人,如果只是透過電話打聽的一概不接,若有找上門去的,倒是可以通知我一聲!」

「確實有人找上門去了,其中的兩位甚至還在咱們縣城租了房住下,說是等您回去後見上一面!」

「是哪兩個?」

「林逸師叔和他的兒子,林子雄師兄!」

「是他們啊!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找我吧,我那位兄弟如今也有八十多了吧?」

「今年八十有二,林子雄師兄也有六十歲了!」

「他們的目前修為如何?」

「林逸師叔也就後天六層,但林子雄師兄的境界有可能比您現在還高些!」

王鴻濰眼下是後天八層的實力,比他還高的話,就有可能進入到九層了。

他知道劉清山如今的手下缺人,就對由他一手開創的古拳門有了想法。

如今聽到自己門下居然出了這麼一位高手,心裡的想法就更堅定了:「讓林氏父子直接來散人廬,對於其他人,還是要保守秘密,我的去處沒什麼可保密的,但不能因此給山子和散人廬多找麻煩!」

「是是是,兒子記住了!」

「行了,去跟人打個招呼,然後我給你們安排住處,想留下來住兩天也不是不可以!」

羅玉環‎‏​‏‏​‏​‎‏​‏‎‏‏‏知道該自己說話了:「姥爺,我們這麼

多人住在這裡不太方便,在附近已經找好了酒店!還有就是,我們張裕想請劉先生再給勾兌一些特製酒,您看會不會給他找了麻煩?」

「勾兌出來的酒是什麼用途?絕不能用來銷售,不用我提醒你吧?」

「不會,絕對不會!之前的那些被以各種方式送了禮,如今總部展櫃裡已經空了,只是想請劉先生勾兌出幾箱來用作門面宣傳,一瓶也不會外流!」

「嗯,這事我跟他說吧,你就不要再提了!」

等跟劉清山見過了面,這家人還沒等把帶來的禮物送出去,付老的秘書就打來電話要他出門迎接了。

老爺子的汽車同樣停在了後門路邊的專用停車區,劉清山幾步小跑不敢怠慢,但還是沒趕上付老自己走下車。

他隔著那座石橋遠遠望著劉清山就笑:「你還是別過來了,這附近常年有記者蹲守,我跟你出現在一張照片裡還是不太好!」

劉清山果然就留在了石橋的另一側:「三哥兩口子一會兒也要過來!」

三哥就是付家老三付浩民,這個人倒沒有打藏獅的主意,而是來給岳父取藥。

他妻子王安琪跟他是大學同學,並沒有多顯赫的家世,其父親也只是京都鐵路系統的普通員工。

那位老人並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多年的糖尿病,之前早在劉清山還在南方拍第一部執導電影的時候,就來找卞連錫看過病了。

付老平時也偶爾回過來喝幾杯茶,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那個小院捯飭的差不多後,想著給我留上一間,再過幾年,我也過來養老!」

他雖然比卞、彭、王三老都要年輕個十幾二十歲的,卻也是七十幾歲的人了,早晚會正式退下來養老。

儘管他在玉泉山有屬於自己的養老地,但這裡的氛圍他很喜歡,跟三位老者也都有共同語言。

現在沒過來住,是因為在散人廬會有很多官場上的大人物偶然進出,還擁有一定權力的他,不太方便給人以接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