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中的幾位主要演員,由於是二次開拔後的再臨前線,身上都是滿身俘獲來的美式裝備,身上的衣服也早不是之前那麼破舊了。

劉清山自然是知道來者何人的,但知道並不代表可以洩露出去,因為這些人都跟他唯一認識的付老一樣,屬於防護森嚴的嚴格保密狀態。

便是跟劉清山混住在一起的連營長們,也沒有被提前通知到,他們來到現場後,首先引起內心震撼的,就是分列在那些老人身畔左右的少將、中將等軍.銜的首.長們身影。

這些連營長甚至沒有上前的資格,唯有劉清山被叫到了那些人所處的一座小山包上。

由於也沒有人來具體介紹,他只能一律以“首.長”二字稱呼。

付老是他的老熟人,倒是可以表現出很隨意的樣子:“山子呀,我們這些老傢伙由於紀律就不跟你一一引見了!昨晚你遞交上去的那部分拍攝資料我們都看過了,很多老夥計都當場哭了出來,說明你拍攝出來的東西很真實,但還沒有涉及到真正的戰爭場面,那部分巷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並看不出更多的真實性來!”

其中一位老人忽然發話了:“劉清山,外面都稱呼你劉先生,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叫不出口!”

劉清山趕緊躬身施禮:“不敢不敢,您老幾位就像付老爺子一樣稱呼我山子吧,或者小劉也挺好!”

另一位老人伸手指著那些位如同守衛一樣的將級軍官,呵呵笑道:“不想驚動他們這些大人物的,可我們都是些退居二線的土埋半截了,也不能老在後輩們面前擺老資格,況且人家也是怎人在身,你不會有壓力吧?”

他的壓力一說,來自於那些將級軍官一雙雙望向劉清山的審視眼神。

其實這也容易理解,劉清山若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藝人,當然不會遭受到這種待遇,可誰讓他還有超然於尋常人值得絕高武力值呢。

何況關於他兇名的來處,這些人當然同樣瞭解很深,所以面對他伸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戒備心理,就不奇怪了,畢竟他們守護著的人身份非同小可。

沒曾想,面對這樣的審視眼神,劉清山絲毫不以為意:“換成我身上穿戴了他們的這身制服,也得時刻把守護任務放在首位,不敢生出哪怕半點的懈怠心理,這是軍人的職責所在,也是一生的守護使命!”

他說得隨意,可態度上的恭敬之意明顯,可能跟普通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坦然大方了,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到來而產生的一絲一毫的拘謹感。

這就是一名真正修煉者的底氣,還有付老才是名副其實的軍中第一大佬,他也算是出自於他的門下,不卑不亢就是他本該表現出來的姿態。

果然看到了他的態度後,那些審視的眼光就少了很多,首先開口的那位老人又說話了:“我姓李,他姓陶,跟付老一樣,你就稱呼我們這些老傢伙們老爺子吧!”

姓陶的那位就是之前說話的人,至於其他人這位李姓老者並沒打算介紹,劉清山也不會上趕著去問。

“李老爺子,今天的風特別大,不如讓馮營長、王營長他們臨時搭建一座小帳篷吧,至少可以避一避風勢!”

劉清山這樣說是想借機抬出兩位營長,不然這麼猛的風勢,又是這樣一座相對突兀出來的小土山,即使搭建了帳篷也堅持不了多一會兒。

能站在這裡的人物都是人精,他的話一出口,就讓很多人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畢竟這裡是基層,哪怕不是接見,至少也得問問兩位當地駐軍代表的姓氏名誰吧。

不料付老直接開口了:“老張,你讓你的兩位營長過來說話吧,我們的時間很寬裕,可他們劇組還是不適合陪著我們浪費時間的,這裡的太陽下午四點就要落山,拍攝的場面一旦鋪展開就是很大一筆費用,他們耽誤不得!”

被稱為老張的是一位中將,那人回身望向另一位站在不遠處的大校。

大校馬上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麼。

隨後馮闊海、王之強就動作標準一致的跑了過來,來到了山頭下停住,齊齊敬了一個軍禮,各自報出了姓名番號。

李老首先說話:“帳篷就算了,你們都很辛苦,前段時間的付出我們都有了瞭解!”

那位陶老緊接道:“劇組對你們的待遇怎麼樣?”

馮闊海昂胸抬頭:“是按照部隊訓練日的伙食加倍供給,也是事先商量好的條件之一,我們還是很滿意的!”

陶老含笑點點頭,望向了劉清山:“既然你們合作愉快,奔著軍民共建的原則,除了合同之外的約定條件,劉導演可以額外提出一些特別優惠要求,只限於拍攝過程中的人員調配問題,比如說臨時增加一些戰爭場面的人數規模。根據我們昨晚的觀看,這是在場的人臨時的決定,畢竟你的電影旨在宣揚解放戰爭和抗援戰爭的殘酷性和爭議性,我們軍方不可能只讓地方上無限度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