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公職出身,無論想表達什麼,都會不可避免的帶上幾分官氣。

不過他的一些內容很符合實際,起碼確確實實幫國家省了很多心思的耗費,不然在那些曾經或現在有權有勢的老年人,會浪費掉多少的公眾資源。

僅僅是像他這樣的部級待遇退下來的人,一直到亡故都會有大批的醫護人員跟在身邊隨時待命,雖然身體好了不代表這樣的優厚待遇就沒了,至少人員數量會有減少。

可不要小視寥寥幾人的減少,能擔得起這份重大責任的醫護人員,哪一個不是專家教授級別的,哪怕每一個受保護方只減少一位,對於嚴重缺乏高水平醫療人才的華國來說,或許就意味著潛在的大批病人的病情減輕甚至康復。

但這種話也只有像龐興昌這樣的人物說出來可信,因為只有他才能接觸到外間不可能獲知的內部資訊。

於是劉清山有感而發:「是啊,等以後我們的科技力量足夠了,就有可能把一些近乎絕跡的草藥利用科技手段人工繁殖,到時候普通百姓也能享受到養生湯的好處,我們這一輩人任重道遠啊!」其實他的內心並沒想得這麼長遠,主要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面,有此一說還是為了配合龐興昌,這就是談話的技巧了。

但你敢說他劉清山沒有心懷大眾?事實上他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僅僅是慈善方面的捐款,他的累計數額也超過了一億之數,試想如今的明星有幾個做到了?

因而他對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改變他人的生活中際遇並不是某個人能夠做到的,需要的是所有人的努力,多麼淺顯的道理。

劉清山在這裡並沒有機會待上太久,就會屢屢被各種電話打斷。

他能待在京都的時間並不富裕,知道這一點的熟人都明白怎麼樣來抓住這樣的機會,比如王煥生。

「山子,谷老那邊的學校你是不是抽空去看看?你的XY女團的學習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關於她們第一張專輯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提上日程了?」

劉清山對此人的來意大感驚奇:「這活兒不是景華姐的嗎?你一個法律顧問,怎麼無緣無故的問起了經紀人的工作涉及?」

那邊傳來了苦笑:「精神有毛病才會管這些閒事,這不是景華姐在忙著幫你的溪善姐呢嘛,好傢伙,一個劇組裡光是女演員就有近兩百位,俗話說女人圈是非窩,沒有景華姐這位經濟圈一姐出面鎮壓,你以為溪善能搞得定這些女人間

的瑣事?」

「也是哈,內地再大牌的女星,也不敢在景華姐面前炸翅!就是這個理由,讓她把女團的事交給了你?」

「可不是咋地,其實我這邊也忙著呢,葛瑞斯的新公司,兩部電視劇的劇組籌建問題,跟《阿凡達》製片方的談判,《讓子彈飛》放映的院線問題,雪域娛樂小島國分部的設立等等,不僅僅是我忙,整個易合律師事務所都在為你一個人的事忙得焦頭亂額,黃主任已經半年沒怎麼著家了!」

「是黃主任親自跑的小島國專案?」

「不是他還能有誰?剛好他在那邊有幾個足可信賴的老同學,你的雪域娛樂分部也需要律師團不是?」

「改天吧,等黃主任回來你告訴我一聲,我請你們來散人廬坐坐!」

「這麼說,你現在就在散人廬了?太好了,我馬上就要駕車經過那裡,有什麼事咱們見面談!」

結束了這邊的通話,馬上就有其他電話打進來了,劉清山正念叨著身邊沒有了石慧的辛苦,眼神就瞥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

「石慧啊,你跟葛瑞斯在一起呢?好吧,想過來就過來,我剛好唸叨著你呢!」

來電話的人就是石慧,臨去甘省之前,劉清山安排她陪好葛瑞斯,瞿香凌則是留在家裡幫著谷芸大師照看三個孩子。

「我們剛從橫店趕回來,去溪善姐的劇組探班了!」

「那部劇目前的程序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就是規模太大了,搞得溪善姐每天裡只能睡上四、五個小時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