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鏡頭都需要一個龐大的信民轉經和朝拜場面做背.景,又是在這樣一個充滿著神聖意味的信仰聖地,難度之大超出了所有同型別的電影。

而那座建立於1710年的拉卜楞寺,這個名字外地人讀起來會覺得很繞口,實際上是有它獨特的含義的,意思是活佛的府邸。

此時剛好是每年舉行七次的大規模法會的最後一屆,屆時人會很多,而且這麼重要的節慶法會期間,會有幾十萬來自於世界各地的朝奉信民或者遊客,想要順利地完成現場排程的難度之高可想而知。

劇組人員是在附近的小縣城下的車,入住的地方也沒有選擇酒店,而是民宿性質的小旅館。

因為提前來探路的調查結果是,即使正兒八經的酒店裡,也沒有空調,沒有吹風機,甚至很多房間沒有獨立的衛浴。

與其是這樣,沒還不如包下幾個民宿來更便於管理,也能有相對獨立的私人空間,畢竟劇組的人湊在一起搶廁所,也總比跟陌生人在住宿條件要好很多的酒店爭搶要從容一些。

劉清山跟大部分主要演員入住的地方在拉卜楞寺的西南角,外面有座古老的木橋,橫跨夏河,過橋上山,站在曬佛臺上就能將拉卜楞寺的全景盡收眼底。

於是在多數人都疲憊不堪,選擇了滯留在各自房間等待開飯的傍晚時候,劉清山就牽著森格走向了那座木橋。

此時正值深秋,儘管甘南這邊的天氣已經變冷,廣源的景色已經枯萎,但能看到朝聖者的肅,感受天葬臺的寂,聞得見牛羊肉的香,聽得到與天地接壤的風聲,那一刻的感覺彷彿消失在現實,徜徉於幻想與未知的所在,劉清山還是很有感覺的。

儘管已是傍晚,天上仍在飄著大朵的白雲。

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胡楊林,鮮豔的夕陽光色的將白雲穿透,照在金色的胡楊林上,反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只可惜他想靜下來感受其中的好景不長,就接連不斷被人驚擾到了。

因為肯爬到曬佛臺上的人,大都是外地來的朝聖者或者遊客,都在附近訂有房間,慕名而來的人比白天時候祠廟裡的人雖然少很多,但在狹窄的半山頂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也是劉清山的大意,他來時的路上並沒有看到太多的人,生出的自然反應,也誤以為山頂的曬佛臺上也不會有很多人。

緊隨其後的樊盛陽倒是透過探識力早就得知了,但他沒認為自己的師父忽略了這一點,還道他也是有了提前預知,所以一路也沒做提醒。

孰料想,越往高處走見到的人也就越多,而且來這裡的人大都對於藏獅的存在是有清晰認知的,反倒是被圍巾遮掩了整張臉的劉清山沒引起人們的關注。

森格不可避免的被認作了藏獒,不過形同如獒王一般的紅褐色皮毛,依舊引來眾人的感嘆和圍觀。

而且才不到三個月大的森格,體型巨大,骨骼、肌肉發育良好,走在這處藏.民頻繁出沒的地方,可能是讓它有了模糊的歸家感覺,於是就格外有了種威嚴肅穆的面相。

況且它全身覆蓋著厚厚的雙層被毛,顏面全部被長毛遮掩,迫切的走動間令毛髮飄逸,立馬將其體形威猛如獅的特點彰顯無餘。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懂狗,內心虔誠的信民,只要條件允許,身家厚實的大都匯在家裡養上一兩隻藏獒犬。

這類人見慣了藏獒,還哪裡分不清森格的格外不同之處,於是在有人圍著了它提出了各種已疑問後,劉清山兩人一狗的身邊就陸陸續續聚滿了人。

一開始劉清山還是樂於回答的,即使是在他說出藏獅後,很多人都對他報以半是嘲笑半是玩笑的回應,他也均樂呵呵的一笑了之。

但隨著幾名身著喇嘛裝的人出現之後,人群裡就逐漸衍生出很多不同的表情了,尤其是在被幾位僧人確認了森格乃藏獅的身份之後。

這裡面既有豔慕、嫉妒,也有覬覦貪念,於是有些人的嘴裡就開始發出類似如言語攻擊之類的挑釁了。

此類人以當地或附近的人為主,這一點在他們頻繁炫耀似的顯露出他們的當地口音裡,就能很明顯的判斷得出來。

其實樊盛陽幾次都要動手還擊了,好在現場還有那幾名僧人始終在維護者現場秩序。

其中的一位貌似領頭者,甚至很不客氣的出言責罵了某幾個人,才讓那幾個企圖借用當地人的威懾力強佔下藏獅的人收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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