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不曾言及的往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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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藥酒的藥效被更多人瞭解過後,顧客盈門的現象是必然的。
散人廬的三進院落裡,其實可以用做待客的房間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不超過二十間,所以客源同樣是限量的。
卞連錫的養生湯,是打著有張域燒酒新增的噱頭,而且在單價上遠低於燒酒的售價,估摸著那裡的食客若放開量的話,不會比購買成品酒的人少上多少。
因此關於散人廬的具體經營模式,劉清山讓雪域蓮花的執行總裁老巴里,按照國際上頂級私人會所的經營方式制定的。
此人出身於最頂級的英倫管家學院,沒有多少人比他更瞭解高階私人會所裡的設定問題。
今晚的一眾明星,可謂是人生百態,各有表相。
真情實意者有之,虛與委蛇者不乏,煞費苦心者普遍,傲世輕物之人居然極為的罕見。
都知道這幫傢伙們有錢,被社會供待的也慣常以鼻孔示人,而且越是有爆紅經歷的人越是明顯。
但這類人至少對劉清山的態度還算是中規中矩,畢竟他的兇名和能力有目共睹。
像是幾位大導演以及陳道升、劉煥等老資格的人物,反而逢人就笑,和氣的平易近人。
葛大爺更別說了,面對任何人都首先是一幅謙虛和藹,純粹的老好人一個,可他的演技之高明,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各種恭維聲音。
牢記著付老的提醒,劉清山今晚的態度擺得足夠端正,也算是提前為明天事先排練一下,即使面對出人意料趕了來的那影和楊昆,他都是一副憨笑模樣。
此二人的到來,背後有谷芸的作用,這個問題之前他就得到了警示。
谷大師這種關係的自然不需要親來,不過明天她是一定會到場的,如今的她儼然是以金溪善的孃家長輩的身份而自居,兼帶著對無親無故的劉清山也蘊含著幾分家長的關懷。
京都搖滾圈的來人最多,一是他們平常就是這裡的常客,二是阿杰目前就算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而且這類人基本上都是性情中人,對劉清山身上的江湖氣更容易接受。
不過有位大腕他今晚是第一次見,他就是號稱內地搖滾教父的崔建,他的音樂代表了華國搖滾樂乃至東方搖滾樂的頂尖水平,不關你樂不樂意聽他的歌,但這一點無可辯駁。
此人的平時狀態跟在舞臺上完全是兩種方式,四下裡的他不善言辭,也沒多少跟人交流的興趣,能讓他表現出來談話熱情的似乎永遠只有搖滾樂。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今晚居然主動找上了劉清山:“我跟江文是一個大院裡長起來,是他讓我幫他跑這一趟,剛好這裡我也有段日子沒來了!”
面對此人,劉清山可不敢怠慢,完全出乎於尊重,而且他在93年開演唱會的時候,是劉清山唯一一次違背爺爺的意願,偷拿了錢和村裡的小傢伙跑到體育館觀看。
那一年他才12歲,不管是被蠱惑去的還是自己真心想去,但最深刻的記憶還是緊張,從頭到腳的慌亂無措,因為那張票錢是他跟爺爺幾乎一個月的生活費。
所以他只記得演出現場糟亂不堪,到處是又蹦又跳,歇斯底里的大人們,他買到的前排的票居然沒能擠進去,而且有票沒能進場的人大有人在。
散場之後,他同樣渾渾噩噩的被人群擠了出來,一路上只記得看見了數不清被踩壞的椅子。
於是簡單幾句話之後,他就跟崔建說起來這件事。
崔建的臉上竟然滿是歉意:“回去後你爺爺打你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是怎麼度過的?”
劉清山搖搖頭:“我爺爺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像隨後的日子也沒苦到哪裡去,隱約記得有幾次放學後甚至還吃到了肉。不過爺爺在那一年年底就去世了,那幾頓肉菜所以才能記得很清楚,從此後我就成為了一個吃百家飯的孩子!”
金溪善在旁邊嚶嚶地低聲哭了起來,自家男人的這段經歷,她也是頭回聽說,一股強烈的悲傷感立馬襲上了心頭。
崔建重重地拍了拍劉清山的肩頭:“沒想到你童年時候的經歷,比我們聽說的還要悽苦!很抱歉,哥哥我居然也出現在你家庭變故的那一年。”
劉清山突然呵呵笑了;“建哥言重了,或許正是那唯一的一次叛逆,才能讓當年我懵懂無知的有限記憶裡,多出了一些深刻的回憶吧。其實爺爺的去世我早有預感,因為他身體一直不好!但是,我卻偷了家裡的大部分錢跑去看演唱會了,你是我當年的偶像,不行,建哥得想辦法補償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