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后和佟貴妃離去,康熙把夏寶麥留了下來。

康熙雙眉緊皺,一臉疑惑,盯著夏寶麥上下打量了幾遍,問,“溫憲到底要做什麼?你最近招惹她了?”

“兒媳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她。”

夏寶麥抬手,一副可以發誓的模樣,“從前是招惹不起,現在是懶得搭理。”

“她怎麼又盯上你了?”

康熙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狐疑,說實話,他的好奇心也被提起來了,溫憲到底想和他這四兒媳比試什麼?

為了比試,連自願成為民女這種賭注都能下?

“發瘋才是她的常態,她一直都看不上兒媳,如今兒媳過的比她好,她想從兒媳手中討得好處,兒媳不給,她自然就惱怒了。”

夏寶麥實話實說。

這話一出,康熙抬眼掃了她一眼,眼風冷颼颼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你們夫婦與德妃溫憲十四的恩怨,朕懶得管,你們看著處理。”

“不過有一點兒你要記住。”

康熙說著,抬起食指在她眼前晃了幾下,語氣嚴厲了許多,“不能出人命,尤其是十四的命。”

“皇阿瑪,您誤會兒媳了,兒媳的確很厭惡溫憲和十四,但他們姐弟與四爺畢竟是血親,就算是再討厭,也只是關起來好吃好喝的養著而已,人命?兒媳從來沒有起過殺心。”

夏寶麥低眉順眼的解釋。

“是麼?”

康熙呵了一聲,擺明了不信。

“自然是的,您對皇子無法舉起屠刀,四爺拿您當榜樣,自然也不會對兄弟姐妹舉起屠刀,都是血緣至親,不喜歡看不順眼,關起來好吃好喝的養著就成了,您也知道,四爺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成了,漂亮話誰不會說?”

康熙擺手,示意夏寶麥可以閉嘴了,“總之,你們不要鬧出人命,也甭鬧到朕跟前,朕懶得管。”

“那溫憲想要兒媳的命,這可如何是好?”

夏寶麥微微歪著腦袋,好奇詢問。

“留她一命,其他的隨你處置,是聾是瞎是殘疾朕都不管。”

“兒媳明白了。”

夏寶麥乖巧應是。

有康熙這話她就放心了。

“對了,她說你會對朕下藥,你到底會不會?”

康熙又問。

“當然不會了。”

夏寶麥想都不想的回答,她清澈明亮的狐狸眼直直的看著康熙,視線和神色都坦蕩極了,“您總說老子不會殺兒子,兒子卻是可以對老子舉起屠刀,兒媳認為這話不對,二哥謀反時,他對您也沒有殺心,他要的只是皇位罷了。”

“至於四爺,他曾經連皇位都不想要,渾渾噩噩度日,若不是去年萬壽節被人誣陷,他切實嚐到了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的滋味,他也不會對皇位動心思。”

“皇阿瑪,兒媳這話您可能不信,但事實的確如此,皇位對四爺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沒人把他當魚肉隨意宰割,那他即便只是個小貝勒,他也沒什麼不滿。”

“現在他成了儲君,但他的目標不是皇位,他要的是不被人威脅,安安穩穩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