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上演的是父子殘殺麼?

這個操蛋的世界又要給他展現它的醜陋麼?

體內的血要燒起來了!

四爺和夏寶麥回府的路上,夜空又飄起了小雪,寒風從馬車那並不嚴實的窗縫門縫鑽了進來,夏寶麥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裹緊了身上的斗篷。

四爺墨色的瞳孔中卻是帶著一層隱憂,前幾日雪災的雪還未化完,怎又開始下雪了?

到貝勒府時,小雪粒轉為鵝毛大雪,夜已經深了,兩個人簡單用了點晚膳,然後便沐浴,熱水帶走一身的疲累,懶洋洋的同時大腦也遲鈍了許多。

夏寶麥周身那一圈鎧甲,軟和了下來。

四爺一身的煩躁,也消融了許多。

兩個人躺在床鋪上,吹熄了蠟燭之後,走廊上微弱的燈籠光線穿過窗紙,在室內灑下一層月光似的朦朧,天地似乎都寂靜了下來,於是耳邊人的呼吸聲便明顯了起來。

“睡不著?”

四爺在心裡猶豫了許久,聽著夏寶麥並不平緩的呼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不也沒睡著?”

夏寶麥閉著眸子回了一句,聽聲音很是清醒,未有絲毫睡意。

“在想你。”

“……想我什麼?”

“想驕傲的大明星,能不能接受一個模糊不清的我。”

“?”

夏寶麥睜開了眸子,翻身側躺看向身邊的男人,鵝蛋臉上寫滿了疑惑,“什麼意思?”

“我認命了,我對你無可奈何。”

男人輕嘆一聲,也睜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