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麥一邊在心裡罵李氏,一邊趕緊小跑著去攔住這男人。

這男人真是說話算話,一副真要與竹茹斷絕關係的模樣。竹茹都認錯了,但他竟腳步不停,已經出了正屋。

“所謂不知者不罪,再說茹兒知錯了,爺您就給她一個機會吧?她還是個孩子啊。”

“爺?爺!您等等我呀!”

“您彆氣了,等等我。”

這男人竟還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頎長的背影中似乎透著決絕,夏寶麥不由咬了咬唇,也加快了速度。

很快,她跑到了男人前頭。

她張開雙臂,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這男人很乾脆的繞行,俊臉上的寒霜已經消失,他恢復了慣常的面無表情,神色淡淡的,黑眸也看著前方,完全無視了夏寶麥。

夏寶麥“……”

她覺得自己又有毛病了。

這男人此時周身都散發著冷氣。

但這冷氣和平日裡的冷氣不同。

平日裡的冷氣像是冰稜子一樣,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在他身邊轉啊轉,誰敢靠上去,絕對被要扎個透心涼,讓人生畏,不敢接近。

但此時他所散發的冷氣,彷彿一個冰罩子,把他整個人都罩了進去,讓他與這個世界隔絕了起來,讓人不能靠近。

從前是不敢靠近。

此時是不能靠近。

夏寶麥粉唇抿了抿,又衝了上去,她跑到男人跟前,不顧一院子的丫鬟,直接抱住了他,手腳像是藤蔓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

不能靠近是吧。

她偏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