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將這一幕瞧在眼中,哪裡敢狡辯什麼,趕緊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跪到烏拉烏拉木瑾身邊。

“回皇上的話,寶麥一向孝順,上次奴才因為弘暉與她有了小小分歧,萬萬談不上不孝這兩個字。”

“不過木瑾也是護母心切,所以才會為奴才出頭,說到底,木槿也是一片孝心,還望皇上勿怪。”

她不敢得罪夏寶麥,也不想刺激烏拉那拉木瑾,免得烏拉那拉木瑾將她二人聯手對付夏寶麥的事抖出來,為防止烏拉那拉木瑾魚死網破,她必須得出言維護。

“是嗎?”康熙挑了下眉,他晃了下手中的摺扇,“算了,你們的家務事,朕也懶得管。”

“就下一步吧,當初約定的落敗了要怎麼懲罰來著?”

“若是姐姐敗了,要跪下來向兒媳認錯,還要跪在步軍統領的如意苑門口,跪三天三夜,並自抽三十個耳光。”

沉默不語的夏寶麥終於有開口的機會,她說著也跪了下來,“如今勝負已分,請皇阿瑪監督當初約定好的賭注。”

“好啊,開始吧。”康熙搖晃著摺扇,臉上顯出些許期待。

“寶麥,得饒人處且饒人,木槿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啊。”覺羅氏看向夏寶麥,想要求情。

“賭局不是兒戲,額娘,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輸了,那我現在會是什麼境地?”夏寶麥看向覺羅氏,幽幽問道。

“若是你輸了,我也肯定會為你求情。”

“是呀是呀,四嫂,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這麼難看呢?你這樣一搞,今後你庶姐還怎麼見人?不能斷了人家的生路呀。”

藍花楹微微皺眉,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夏寶麥。

“寶麥,都是一家人,她也是誤會你了才會提出比試,她的本意也是為了維護你額娘。再說了,你們是一輩子的姐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讓她給你認個錯兒,這事就過了吧?”

德妃也開了口,柔聲勸說。

連德妃都開了口,原本沒抱什麼期望的烏拉那拉木瑾,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對啊。

還有這麼多人幫她,她還有生路!

“大家既然這麼和善,那之前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誤會我欺負我?之前怎不勸姐姐取消鬥舞呢?”

夏寶麥睜著一雙清澈的狐狸眼,看向出言勸說的幾位,語氣中透著困惑。

“就是!既然都念著一家人的情分,那此前怎麼不當和事佬取消鬥舞?”

胤祥氣鼓鼓的道。

“嗐!一家親的戲碼真無趣。”

天南星一臉不耐的開了口,他手中的摺扇在五指之間靈巧的轉來轉去,像是在自言自語,“這事兒若是在準噶爾,早就噼裡啪啦的打完進入下面的表演了。”

康熙聞言,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隨後抬手去端茶碗,“成了,別浪費時間了,打。”

這話一出,烏拉那拉木瑾一張俏臉瞬間白的沒了血色。

而剛才出言的藍花楹和德妃,臉色都有些訕訕的。

但四爺墨色的瞳孔中卻是閃過笑意,他的銀子沒白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