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抹了奶油的雞蛋糕,和夏寶麥原先做的雞蛋糕完全不同,所以,不用擔心驚喜沒了這種事,可以往宮裡送了。

接下來就是食不言了。

四爺挺看重這個,很少在飯桌上說什麼。

品嚐了美味的戚風蛋糕,又喝了碗烏雞湯,這晚膳就算過去了。

撤了飯桌,夫婦兩人去了次間飲茶,四爺骨節分明的大手端著青瓷茶碗,他輕輕嗅著清幽的茶香,視線一轉,看向了一旁的夏寶麥。

夏寶麥正拿著茶蓋撇茶湯上的浮沫,神色寧靜。

她垂著眸子,昏黃的燭光落在她白皙的臉蛋上,為她罩上一層暖色的濾鏡。

像是一幅畫。

淡雅而平和。

他心中那點鬱躁,徹底散了。

他放下的手中的茶碗,手臂擱在炕桌上,低聲開了口,“今日的事兒,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嗯?”夏寶麥聞言抬眸,黑白分明的狐狸眼中帶著詫異。

“眼下雙方各執一詞,你有什麼想說的。”男人重複了一遍。

“嗯……”夏寶麥鵝蛋臉上顯出猶豫。

“有話直說。”

“那我就說了。”夏寶麥立馬道,“爺,我覺得可以從動機這個角度來想此事。”

“動機?”四爺挑了下銳利的劍眉。

“是。既然兩邊都各執一詞,那麼只能從作案動機來分析了。若按照李妹妹說的,我裝作不知道茹兒發燒,那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夏寶麥睜著漂亮的狐狸眼對四爺對視,裡面一片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