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們夫婦也坐。”

德妃笑著招呼四爺和夏寶麥。

四爺看上去食慾完全沒受影響,他在飯桌旁坐下。

四爺坐下了,夏寶麥也跟著坐下,四爺不動碗筷,她便也不動,她脊背挺的筆直,跟個木偶人似的,一切看四爺的行動。

德妃將這兩人的互動瞧在眸中,彎起嘴角輕笑起來,“老四,你和寶麥吵架了?”

“沒有。”四爺否認。

“以前你好歹給她一個正眼,她也會笑一下,怎今日你倆之間這般冷淡疏離?”

“哪裡疏離了?剛才四哥不是在句句為她出氣?”

溫憲沒好氣的道。

“這話不對,我只是點出事實,並沒有偏向誰。”

四爺不承認溫憲這話。

溫憲哼了一聲,數落夏寶麥的罪行,“她可是將你的嫡長子給養死了!”

四爺聞言,墨色的瞳孔中有漣漪湧動,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夏寶麥一下,見夏寶麥還是僵著小臉毫無波動,這才開口,“她好歹曾經養過嫡長子,你與其一直盯著她,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舜安顏的事,並非我胡謅。”

“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再來對旁人指手畫腳,這樣會更有底氣。站在泥潭裡卻嘲笑岸上的人,有那個功夫不如想一想如何早點上岸。”

溫憲“?!”

這什麼狗屁不通的話語?

竟還教育起她了。

而且,什麼叫站在泥潭裡卻嘲笑岸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站在泥潭,她在岸上?她的處境比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