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十年,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並不知道。

她為何打扮成那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到這一層,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消了下去。

算了。

他也是自找苦吃,好端端的,為何非得想起從前。

不想了。

他長臂抱緊了懷中的小女人,也沉入了夢鄉之中。

軟被之中,一片溫馨,紅燭燃燒殆盡,室內陷入黑暗。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還起了風,農曆二月底,春寒尚在,小風透過窗戶的縫隙鑽入屋子。

室內的溫度慢慢低了下來。

男人再醒來時,入耳的便是嘩嘩的雨聲。

他沒有立馬起身,而是聽了會兒懷中小女人平緩的呼吸聲,這才坐了起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被褥被掀開,寒冷的空氣立馬往小女人身上撲。

即使在睡夢中,她也感受到了,小眉毛頓時擰了起來,睡的紅撲撲的臉蛋也皺成一團,口中發出不滿的哼嚀聲。

跟小貓一樣的叫聲,讓四爺心中軟成了泥,他趕緊用被褥裹緊了她。

柔軟和熱氣一起襲來,夏寶麥舒服了,眉眼間舒展開來,她又沉入了夢鄉。

“嬌氣。”

男人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

又盯著她粉撲撲的臉蛋瞧了片刻,他狠了狠心,穿衣起床。

終於明白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這句詩的滋味了。

懷中有如此美人兒,的確不想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