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和坤等人圍在橋頭,朝著河裡一頓掃射,河水裡泛出一股股血水,卻不見有人浮了上來。

看了一會兒,羅斯道:“所有人下去!把整條河完全封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些巡邏隊根本都不用提醒,已經開始紛紛行動。追捕的燈光開始逐漸向橋下靠攏。

……

夢唐軒。

此時的夢唐軒已經沒了一如既往的歌舞昇平,客人全都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王立髮帶領的近百人的鬼市巡邏隊。

所有人在戲樓之內胡亂翻找,整個夢唐軒變得一片混亂。

王立發坐在一張桌子旁,旁邊站著的是一個緊低著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青衣。

“唐瀟月去哪兒了?”王立發將菸斗裡的煙點燃,女子被嗆得咳嗦了兩聲。

“王老闆……我也不知道……唐……唐姐剛剛還在……”

“也許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立發陰狠一笑,說道,“據說白千羽之所以能混進來,是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張人臉面具——你如果包庇她,你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女子的身子更抖了,緊忙解釋,聲音都變了:“王老闆……我是真的不知道……唐姐要是想走……怎麼可能會被我們這些人發現呢……”

王立發想了一想,不知道有沒有認同,只是站起了身,揮了揮手。

巡邏隊的人立刻簇擁著包括女子在內的其他人,把他們全都趕到了另一間屋子裡,沒有人敢反抗。

“王老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門上了鎖,王立發道:“你們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說了不算,等沈市長回來發落吧。”

說著,他招呼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夢唐軒,大門緊閉,門板被貼上了厚重的封條。

海面上,一艘遊艇孤零零地隨著浪花漫無目的地飄蕩,唐瀟月坐在船頭,盯著手裡的煙盒,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煙盒裡裝著的是一張紙條,上面留著徐青雲的字跡。

“如果有人作死,立刻離開鬼市。”

她總是從未懷疑過徐青雲的安排,事實也總是證明,徐青雲的安排永遠都是對的。但只是……她覺得難過,她所祈望的“安排”,並不僅僅於此。

他沒有說,自己離開鬼市之後應該去哪兒,她知道因為青雲會的事他現在一定需要幫手,可他就是沒有告訴自己應該去哪裡找他。

這片大海似乎有一種魔力,踏足過這裡的人似乎都被命運有所安排。無論是鄭筱楓也好,程如雪也好,還是白千羽、唐瀟月,他們的人生都在不停地尋找,也許這不是巧合,這就是很多人的人生,活著就是為了去尋找對的人,還有對的事。

彼岸不知道在何方,只知道還有很遠很遠,而盜寶界太大太大,每時每刻都有許多大事在同時發生。

沙特一事的真相傳進了嚴飛宇的耳朵裡,他並未惱怒,也並未窘迫,一切只當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樣在他的眼中雲淡風輕,更何況,飛鷹隊此行並不是沒有收穫。名單終究是落到了他的手裡,當天他便聯合世界各地警方採取了抓捕行動,一個說法逐漸在盜寶界中傳開了:千萬不能再和青雲會合作了。

喪屍老鬼、蜘蛛西疆客還有采花賊朱達被關進了東南亞的某秘密監獄,判處無期徒刑。

靈風廳的宗族大會不日也將召開,這是慣例,每三年都會舉行一次,所有在宗支之內有一定地位和權力的人都將出席,當然也包括風魔欽和風魔炙。有趣的是,這個宗族大會並不僅僅是為了商討生意,更不是為了家族聯誼,過去幾十年,宗族大會上不乏腥風血雨,原因就是靈風廳的那個規矩:忍術最精深者,任族長之位。

極樂天出現在艾蘭國附近的訊息傳進了王室貴族的耳朵裡,本應該早就退位的老國王似乎在一夜之間臉上又多了幾道皺紋。沒辦法,他只有極樂天那一個兒子,不解決這個禍患,他怕是也沒有臉面去頤養天年。

時不時的有人盛傳,沈千珏近日出現在了非洲,如果要談生意可以去那邊找她,又有人說她現在在北美,還有人說在俄羅斯見過她,總之,這樣亂七八糟的訊息在盜寶界裡實屬是家常便飯了,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真正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