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一看那氣體的顏色,都不用猜就知道有毒。那氣體擴散的速度非常快,白千羽只好立刻摒住了呼吸。

“其他人都退出去!把守出口!”羅斯命令道。

除了羅斯與坤之外,其他人都聽令退了出去,白千羽也想往外跑,但隨即一道火舌噴射過來,又將他封死在了角落裡。

羅斯對坤講道:“毒性發作大概要兩分鐘,到時候他會渾身麻痺,那個時候我們再上。”

坤點了點頭,羅斯這句話的聲音其實已經非常小了,只是想讓千手聽見,但他沒想到白千羽聽力好得離譜,這句話同樣也進了他的耳朵裡。

“白千羽!束手就擒吧!我們暫時不會殺你,會把你交由沈市長髮落!”羅斯轉而對白千羽喊道,“如果你還要抵抗,那你一定很快就會死!這些毒煙會讓你七竅流血,內臟潰爛!像你這麼體面的人,一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是這樣的死法吧?!”

白千羽捂住口鼻,沒有搭話,暗地裡張弓搭弦,打算在火力的掩護下再往外面衝。然而羅斯那邊見白千羽沒有回話,就知道沒有騙住他,便又從衣服內側拿出一瓶自制的烈酒,倒在了地上。

煙霧繼續擴散,已經將白千羽吞噬了進去,白千羽知道自己已經再沒有拖延的時間了,便當即起身,連著將好幾支箭射了出去。

“轟——轟——轟——”又是爆炸,千手和羅斯再次躲閃,結果白千羽剛剛起身正要衝刺,“砰”的一下,數道烈火自地面上熊熊升起,四周登時變成了一片火海,白千羽所有的去路都被封死了,是羅斯引燃了地上的烈酒。

“媽了個fuck的!”白千羽心中暗罵,眼瞧著自己的肺活量就快到極限了,他只好一狠心,一咬牙,轉身向身後跑去。

是樓梯,白千羽跑上了二樓。

羅斯和坤見了,當即對對方說:“跟上去!”

就知道這兩個傢伙會窮追不捨,白千羽一點也沒停,上了樓梯之後順著走廊依舊繼續跑。腳步聲出現在了身後,白千羽回身一箭,兩個人側身躲開接就地一翻,追趕的速度竟絲毫沒有受到阻攔。

“前面是死路,他死定了!”坤叫道。

白千羽聽了定睛一看,心想:“這對我來說也能叫死路?”

只見白千羽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奔跑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手中同時將繩索箭換在了狙擊弩上。

後面兩人見這情形都意識到了不對,羅斯道:“他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竟是白千羽自己回答了他。

“咔嚓!——”走廊盡頭的玻璃窗被白千羽用身體硬生生衝破,在他身體飛出半空中的那一刻,繩索箭回手射在了賭場大樓外側的牆體上。

數不清的碎玻璃嘩啦啦地朝著下面砸去,底下的打手見了緊忙四散躲開。這雖是二樓,但建造得卻很高,離地高度差不多有十幾米的距離。羅斯和坤站在窗戶旁戛然而止,哪敢跟著往下跳。

白千羽卻不同,在繩索箭的牽引下如同武俠劇中的輕功高手一樣,飄飄然地就落了地。

“給我砍死他!”坤大吼了一聲,隨即跟羅斯兩個人下樓來追。

打手們聽了當即揮著刀片撲將過來,白千羽壓根沒想再跟他們糾纏,繩索箭再次飛出,自己緊跟著朝著另外一棟樓的天台飛了出去。

“別跑!”打手們叫囂著,緊追不放,白千羽回手扔出數把蝴蝶飛刀,血染街道。

這場面依稀和當年塔里木山的時候有些像,這些打手若論單個戰鬥力絕對比不上鄱陀,而白千羽只會比當年的自己更強。

站在天台上,白千羽回頭俯視著所有人,笑著道:“聽說過一句俗語嗎?叫‘傻狗攆飛禽’?我是你們追不到的男人,放棄吧。”

“砰!”一聲槍響,白千羽左肩一痛,直接倒在了地上。

“臥槽!”白千羽大罵一聲,都來不及起身,下意識地就地打滾,果然槍聲未落,更多的火力密密麻麻地覆蓋了過來,把整棟大樓都打得火花四濺、叮噹直響。

“特麼的誰啊?!搞偷襲?!講不講武德啊?!”白千羽捂著自己的肩膀,躲在一架廣告牌後面怒吼道。只見越來越多的車燈聚集在了四周的路口,幾百號手裡拿著步槍衝鋒槍的武裝人員正逐步靠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