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筱楓也很糾結,但好歹沒那麼糾結,咬了咬牙就試探著說:“還是一起吧?兩個人的話可能沒那麼尷尬。”

白千羽一看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只能欲哭無淚地說:“那……那就先試試看吧。”

倆人默默地走到了一邊的角落裡,拿出水壺就開始喝水,董缺得見了忍不住“嘖”了一聲說:“你們倆能不能少喝點啊?沙漠裡水可是很金貴的。”

鄭筱楓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要水要尿?”

董缺得訕訕地聳了聳肩,只好說:“那還是要尿吧。”

倆人一人喝了一整壺水,然後就開始拼了命地醞釀,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看他們,免得給他們施加壓力,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鄭筱楓忽然道:“我好像要來了。”

白千羽也跟著說:“我好像也要來了。”

然後眾人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兩個人寬衣解帶的聲音,董缺得適時地吹起了口哨,吹了一分多鐘,那邊終於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

兩個人有些手足無措地走了回來,將裝了兩水壺的尿遞到了董缺得的手裡。其實其他人哪怕是程如雪都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生死之地做出什麼事都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這兩個人的偶像包袱實在是太重了一些。董缺得捧著兩壺尿,雙手合十,閉著眼請開始祈禱了起來:“祖師爺保佑,一定要讓我們把這個鬼揪出來!”

他說完,就把其中一個水壺擰開,在四周地面上斷斷續續地灑了起來。尿量不是很充裕,但好歹這個石室空間也不是特別大,省著點用差不多也能雨露均霑。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四周是否有惡鬼突然顯形。

然而當董缺得把整個石室的地面上都撒上了一些尿之後,整個空間裡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變化。

“靠,你們倆是童子嗎?是不是有人撒謊了?”四哥說,程如雪就道:“會不會是這個鬼趴在石壁上邊?”

眾人抬起了頭,都不由得面露難色,要是把石壁上邊也都潑上一遍的話,剩下的尿肯定是不夠用的,白千羽一看有人看向他,緊忙緊張地說:“沒有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董缺得長嘆了口氣說:“其實我覺得……相比這上面,還是鬼趴在我們後背上的可能性大一些,咱們剩下的尿不多了,要不就往後背上試試吧。”

此話一出,尷尬的終於不再只是鄭筱楓和白千羽兩個人了。

“那麼問題再一次來了,誰想第一個被尿洗禮洗禮?”四哥哭笑不得地說。

程如雪臉色變了變,生怕有人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準確地說,每個人都害怕別人把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這一瞬間好像所有人對尿的恐懼已經超出了對鬼的恐懼,白千羽居然還有些幸災樂禍,看錶情好像是在說:“叫你們非讓我尿尿!”

糾結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主動請纓,最終還得是鄭筱楓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

“我看我們還是舉手表決吧,得票最多的第一個來。”

“這個好,我覺得可以有。”白千羽、董缺得、程如雪都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西疆客和四哥相視一眼,頓時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這四個人……好像壓根就沒有想互相坑一波的意思。還沒等這邊兩個人表態,鄭筱楓趕緊說道:“三二一,投票!”

話音剛落,四個人就好像預先串透過似的,齊刷刷地把手指向了四哥。

“臥槽?!”四哥一瞬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西疆客長出了一口氣,也跟著把手指了過去。

“我人傻了。”四哥是真的傻了,表情萬般疑惑地說,“你們真就一致對外唄?”

董缺得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了兄弟,這是組織的決定,你必須服從。”說著幾個人便拿著剩下的半壺尿,一臉陰森地朝著四哥靠了過來。

四哥一看大事不妙,長長地嘆了口氣,後退了兩步之後忽然有些失落地說:“哎——沒意思!本來還想再裝一會兒的,沒成想你們搞這麼一出,既然如此我不裝了,我攤牌了!這三個人都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