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尼瑪的吧!”董缺得連滾帶爬地後退了好幾步,西疆客更是顯得怒火中燒,幾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但最難看的還得是白千羽。

西疆客碰了一下張北方的身體,張北方便直接“撲通”一聲倒了下去,左太陽穴處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還在涓涓地湧出。

“白先生,你最好解釋清楚,燈滅你點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西疆客一手扣著槍,另一隻手已經抓在了木箱的麻繩上,不止是他,每個人都警惕地看向了白千羽,此時的白千羽毫無疑問是嫌疑最大的人。

董缺得也拍著胸脯直喘粗氣地說:“兄弟啊,你搞這麼一出,我就是想幫你說話也很難啊!”

白千羽眉頭緊鎖著舉起了手中的火摺子,無奈地說道:“很不巧,火摺子壞了,我也沒有辦法。”

西疆客嘆了口氣,冷冷地說:“白先生,你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我。”話一說完,不只是他,旁邊的四哥佳偉也都舉起了槍,殺氣已經從他們的眼中湧現了出來,鄭筱楓和程如雪沒什麼表示,但這也只是因為念及以往的情分,並不代表他們對白千羽一點都不懷疑。火摺子恰好壞了,這樣的機率能有多少?以火摺子壞了為藉口行殺人之實,這樣的機率又會有多少?不得不說,白千羽的嫌疑確實是太大了。

白千羽的表情很是微妙地道:“顯然不是我,我要是真想殺你們,根本不用滅燈。”

“哦?是嗎?”西疆客卻並沒有被這句話打動,手中的扳機反而扣得更緊了,“白先生,話未免說得太過頭了,你確實很厲害,但我也不是什麼三流貨色,真動起手來,你沒這個把握,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話說到這兒,空氣中已經是劍拔弩張了,西疆客先前的尊敬此刻已然蕩然無存,看來在人命面前,他是不會再講什麼客氣了,佳偉也道:“更何況如果你真的已經被惡靈附身,你再說什麼都是沒意義的了。”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我也沒有被惡靈附身,燈黑的時候我一直在嘗試點火,我的意識很清楚。如果你們非要把這兩個人的死算在我頭上,大不了我們現在就打一架,大家鬥個兩敗俱傷,讓真正的兇手有可乘之機!”

白千羽的態度非常堅決,幾個人的喉結都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西疆客等人的心裡其實非常清楚,真要動起手來,即便他們人多,恐怕多少還是會佔據劣勢,要是白千羽再一狠心放出兩隻爆炸箭來,那所有人都得同歸於盡。

場面一時間僵持住了,鄭筱楓將火摺子拿在手裡看了一看,發現火摺子已經受潮,他走到白千羽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這裡這麼幹燥,為什麼還會受潮?”

白千羽眼神一瞥,有些沒底氣地說:“我來的時候經過一片淺湖,跟一群蟲子鬥了一會兒,火摺子可能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弄溼的。”

鄭筱楓“嘶”了一聲,彷彿想到了什麼道:“你提醒我了,我和董缺得能到這兒是因為古書和《百鬼夜行籙》,西疆客他們能到這兒是因為跟著我,那你呢?你為什麼能找到這兒?”

白千羽沉默了一會兒,低沉地問:“你也懷疑我?”

鄭筱楓也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問題與當前無關,我只是在問問題。”

白千羽明白了道:“那好,我可以告訴你,在江湖上這些年,我學了些尋龍點穴的知識,能依靠風水大致推測出古遺蹟的位置,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能遇見你們純屬巧合。還記得三年前我給你們變得魔術嗎?知道那是為什麼嗎?我就是透過尋龍點穴的方式事先知道了出口的位置,出於安全考慮這才提前預設了炸藥,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平安走出去,你們依然能看見這個魔術。”

鄭筱楓點了點頭,沉吟許久,有些無奈地說:“我相信你不會殺人,但我不能排除惡靈存在的可能,我得說實話。”

白千羽半低著頭,抿嘴一笑,表示能理解,西疆客這時冷笑了一聲說:“鄭兄弟,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們一起對付他了?”

鄭筱楓聽聲轉過了身,卻忽然搖了搖頭,他緩緩走到了西疆客的面前,用手把他的槍攥了起來。

“你幹什麼?!”西疆客下眼皮一緊,叱問著道,鄭筱楓一用力,強行把西疆客的槍按了下去。

“我有一個辦法,不用動手,或許可以證明是否真的有惡靈存在。”只見鄭筱楓一臉邪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