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干大臣似乎不給她清閒的機會,正是因為皇上連日上朝都無精打采,瞳孔渙散,根本就不該是一個君王該有的儀態,所以便來求她勸勸皇上。

擔著皇后的名,不能不做皇后的事,所以她思前顧後,還是來了。

“皇上近日可是有什麼心事?”她輕聲問出聲。

君舍離頓了頓,眼神飄忽,是啊,他的心早就隨著靈兒飄向別處了。

上官之南見他不說話,很明顯就是預設了:“皇上,這些話作為臣妾本不該多說,但是作為皇后,臣妾還是想要跟皇上說兩句。”

君舍離明白她的意思:“皇后想要說的話,朕都知道,若是無事的話就先下去吧。”

“皇上可知,眾大臣···”

“他們去找你了。”君舍離直接打斷她要說的話。

上官之南見他的臉色頓時就變沉了,並沒有說話,既然他都知道的話,為何還會這樣?

君舍離道:“皇后是在做分內的事,朕不怪你,事情既然說了,朕也知道了,皇后若是無事就先退下吧。”

上官之南見君舍離這般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行了禮便抬腳離去。

她走出門的時候便看見腳步急切啟文匆忙行禮,隨後趕了進去。

上官之南微微蹙眉,這個侍從她是認識的,是皇上身邊吉安公公剛剛提拔的新人,有何事竟然這般匆忙?

啟文匆忙跑進書房,直直的跪在地上:“請皇上安,回皇上···金夫人身子受不住,已經暈倒在···兩日了,如今高燒不退。”

君舍離抬了抬眼皮,臉上淡定的神情與啟文的焦急形成鮮明的對比。

“高燒不退就去找太醫。”

“回皇上,是在···還是將金夫人送回寢殿?”啟文真正想問的是這個。

君舍離眉頭蹙起,不耐煩的擺擺手:“送回寢殿吧。”

“是,皇上。”

···

當楚婷得到訊息楚秀病很嚴重時,便跟著楚尤赤進宮來探望。

兩人看見病床上瘦弱不堪的楚秀似乎不敢相信一月前還容光煥發的楚秀竟然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楚尤赤眼神咻的一緊,說不心疼不可能,但是看到她這幅毫無生機的模樣,他卻束手無策。

突然撇到一旁靜靜躺在楚秀身邊一張神似人皮的面具,楚尤赤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再仔細尋看的時候,眼神愈發驚恐,這···好像跟那王妃極為相似。

“父親別看了,這面具就是王妃。”楚婷似乎看出他眼裡的驚恐,淡淡的開口, 好似她早就知道了。

“她怎會有這般東西?”楚尤赤不解。

楚婷嘲諷一笑:“父親還不知吧,她都是帶上這人皮面具才得以侍寢的。”

這件事是楚秀親自告訴她的,真沒想到姐妹兩個都因為同一個人女人而過的這般不幸,聽到楚秀的遭遇後,楚婷才下定決心要將她除掉,可是後來誰又能想到會是那樣的結局。

楚尤赤一愣:“你說這話是何意?”

“父親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坊間傳聞句句屬實!”

坊間傳聞,皇上跟自己的皇嬸有不苟之情。

“王妃在王府消失的那一個月裡,就是跟皇上同床共枕!”

“休得胡說,這件事關乎皇家尊嚴,豈能聽區區謠言就能如此斷定?”楚尤赤瞪著眼打斷楚婷的話。

楚婷冷冷的笑了一聲:“父親可以不相信坊間的傳聞,但是當時我可就是在王府,難道父親還不相信我的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