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裹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單,被人送進了殯儀館!

旁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面對中年婦人的苦苦哀求,一臉為難

“不是我們不通融,是是在通融不了,你閨女沒死,明顯還有呼吸,我們這兒咋能收活人呢?這是要做坐牢的事!”

婦人哭著跪下來:“同志們,我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了,就讓我們在這呆一宿就行了,我閨女要是能撐過今晚,明兒早天一亮我就把她帶回去……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這……行吧,說好了啊,明天如果還有氣兒,那就拖走,我們這是殯儀館,不是賓館,不收活人。”

兩位工作人員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眼見著天就要黑了,殯儀館的位置又偏僻,一個女人家家的帶著個氣若游絲的半大姑娘怎麼走呢?

況且這種情況他們也見得多了。

許多偏遠地區都有這樣一個講究:將死之人不能在家裡嚥氣,會給家裡帶來晦氣。

所以很多時候被送到殯儀館的人還留有半口氣。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見這個女人長相樸實憨厚,又哭得這麼慘,壓根兒沒往別處想,心一軟,也就給她們找了一個存放祭品的空房間,留她們一宿。

進了房間,關上門,中年婦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待她再抬起頭來時,滿臉的悲傷和悽苦,瞬間變成了冷漠與怨毒。

她在房間裡反覆輾轉了兩圈,而後死死的盯著姑娘:“明明已經死透了,怎麼又活了?”

“這麼多安眠藥都要不來你的命?真他媽晦氣!”

“明兒僱主就過來拉人了,小姑娘,你不死,我就交不了貨啊!”

“這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還是死了吧!”

想到這兒,婦人連忙跑到外面,從同夥那裡拿出九支鎮定劑,回到房間後,揭開被單,飛速的給安小紅全部注射入身體。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後半夜,姑娘的脈搏還在微弱地跳動,也許是求生的慾望太強烈,她就是咽不下最後那口氣。

中年婦人頓時急眼了。

左看右看,忽然看向了姑娘腰間的褲帶,一時惡向膽邊生,上前抽出姑娘腰上的褲帶,往她脖子上一繞,緊緊拉住了兩端。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手一鬆,這姑娘又活過來。

直到雙手痠麻,她才鬆開了褲帶,但隨即發現,姑娘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勒痕。

中年女人腦筋一轉,想出了一個辦法。

她把姑娘的屍體拖到長椅上,讓木質的扶手硌住姑娘的脖子。

這樣,如果僱主他們發現了姑娘屍體有異樣,她也有辦法解釋。

一切準備妥當。

中年女人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這堆滿祭品的房間裡,這個笑容邪惡而陰毒。

……

安小紅知道自己要死了。

雖然沒辦法睜開眼睛,沒辦法開口說話,也沒辦法動彈。

但周圍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