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昕在導演方面表現的十分專業,在劇組拍戲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默契地稱呼陳昕導演。

陳昕則是依舊如故,跟以前一樣稱呼這些人。

“呵呵,我相信導演會收著點的。”

文卓有點尷尬地笑道。

自從《繡春刀》開機後,陳昕、文卓、吳景、張勁、張振這幾個喜歡武術的,只要在劇組,就會一起練習切磋。

這些人早就見識了陳昕的力量之強!

特別是雙雙切磋,就算是陳昕收著力氣,有時候難免還是會拳重、腿重了,讓這幾個人受到點小傷。

所以,現在這幾個人都很少跟陳昕切磋,只有在片場拍戲,為了武打效果更好,才會適當自由發揮,但也是帶好了護具,免得真的重傷了,影響拍攝計劃。

他們現在都很期待周比利進組,拍攝最後一場大戲,看看陳昕跟周比利的真打。

畢竟圈子裡一直流傳周比利腿腳重,拍戲的時候,總是會傷到對手演員,他們也只是聽說,都沒有見識過。

很快各部門準備好了拍攝。

陳昕飾演的沈煉,坐在房間裡喝著酒,飾演李妙彤的周訊則是從床上起來,不滿看向他。

“沈煉,還沒有查到當初下令的人是誰嗎?”

“沒有。”

“是沒有,還是沒查,或者是不想告訴我!”

“你什麼意思?”陳昕目光瞬間由頹廢變得銳利。

“我什麼意思?不要以為我身陷教坊司,沒了自由,就只能靠你和盧劍星,沒法去查當年的事情。”

“你知道呢?”陳昕神情小心,目光復雜看向周訊。

“是的,但是我並不意外,萬曆那個狗……”

“你閉嘴!”

陳昕合身快速而上,出現在周訊身旁,捂住了她的嘴。

“這教坊司裡到處都是錦衣衛的耳目!”

陳昕無奈地低聲勸說道。

由於女主角色改變,所以相關的劇情也都改了。

“沈煉,你既然早知道了,怎麼還能這麼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周訊聲音痛苦,兩行淚水從濃妝豔的抹嬌豔臉上滑落。

作為‘薊鎮兵變’被害死的1700戚家軍的後人,他們都是身負血海深仇,發誓要報仇的,但結果查到真相的沈煉、盧劍星等人卻忘記了仇恨,這讓她這個陷入教坊司的人怎麼能不痛心?

“那你想怎麼樣?造反嗎?”

陳昕從周訊身旁離開,頹喪地說道。

“若非五十年前,太嶽公為這大明續了口氣,我戚家軍南征北討,剿滅倭寇、四處平叛,阻擋韃子,就憑萬曆那個昏君,三十年不上早朝,這大明早亡了。”

周訊面帶癲狂,低聲痛恨地說道。

她已經知道其實祖輩們的結局,更多是因為萬曆不喜張居正引起的連鎖效應,自然更狠的是萬曆皇帝。

陳昕沉默著不說話。

明知道仇人是誰,卻無法報仇的痛苦,自然是難以言喻,讓對方發洩發洩也好。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已經忘記了復仇?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上床嗎?”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年的人都死光了,我們不能一直為仇恨活著,也要好好為自己而活。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贖你出去的。”

“贖我?呵呵,我的總旗大人,你那點俸祿贖我?再說了,這裡可是教坊司的伎館,沒有刑部的赦免文書,誰都出不去的。”

這個時候的劇情就和前面抓捕陳大人,沈煉求他一件事情聯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