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空蕩蕩的,狂風呼嘯。

顧蔓瑤瘋一般尋找著江餘年,角落翻個遍不見他,雙手抱著身體,委屈的像個孩子。

不該丟下他!

失神落魄的下樓,周圍只剩下工作人員在打掃現場。

站在路中央,莫名想哭。

“顧蔓瑤。”

左左氣喘吁吁跑近,彎著腰,手杵著膝蓋,大口呼吸,“江……江哥……要我告訴你,他……他先回龍市了。”

“你怎麼知知道?”

顧蔓瑤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滿臉的焦急。

“我……我接到江哥的電話就跑來了,他怕你擔心,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左左一屁股坐在地上,擦著滿頭大汗。

怕她不相信,找到通話記錄。

“謝謝。”

顧蔓瑤露出釋然的笑容。

回到民宿已經是凌晨,二零零的門大敞,沒有了熟悉的背影。

江餘年,你逃不掉。

信心滿滿的關上門,抱著合照傻樂。

次日清晨,登上返程的航班,不到中午便到龍市。

“外公,我回來了!”

顧蔓瑤雀躍的拖著行李箱衝進別墅,見到客廳裡的身影,止住腳步,臉色冷僵。

沙發上,兩道身影正面對面坐著。

“小蔓瑤,你總算回來了,直播差點把我送走。”

葉呈峰撲過來,卻被她閃過。

顧蔓瑤伸手支撐著他的腦袋,眉梢冰冷,“他怎麼在這裡?”

“顧大小姐,我來是為壽宴上的事賠禮的,可能我有什麼地方讓大小姐誤會了,抱歉。”

陸毅舟紳士的站起身,銀色西裝配上金絲邊近視鏡,斯斯文文。

可惜敗絮其中,金玉其外。

皮囊下的心,殘忍冷血狠毒,是她瞎,才讓陸毅舟借葉家的勢利爬上頂流,又求著江餘年息影,讓出影帝位。

因為白痴愚蠢,害死外公,害死江餘年,害得舅舅入獄。

眸底刺骨的恨。

“不需要,我和你物種不同,語言也不通,犯得著計較麼,你見過狗咬人,人反咬狗的麼?”顧蔓瑤摟過舅舅的肩膀,行李箱交給他,懶洋洋的打個哈欠,“舅舅,我上樓睡會兒。”

與這種狼心狗肺,多說一句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