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奎恩的話語,阿爾傑從離開遺蹟到現在記憶便被篡改完畢。奎恩好整以暇地轉過身,微笑看向格爾曼:

“你剛才……”

“……”

該死,他肯定看到我發瘋的樣子了……克萊恩尷尬地腳趾都要在地上摳出洞來。

面對奎恩的視線,他只能轉過頭去,冷冰冰地說道:

“為什麼不用阿爾傑的身體。”

“這個……”奎恩軟乎乎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宛如一個小柿子一般紅了雙頰,“因為……只有你的身體才有我的‘種子’嘛……”

我就知道……但是,他是什麼時候種下的的,難道是那一晚?克萊恩立刻明白了所謂種子的含義,搖了搖頭,他撿起手杖,將懷中的戰利品一一拿出,遞給了奎恩。

“幹嘛?”奎恩猶疑地看向格爾曼,“我一晚可不值那麼多,而且……不能等我長大點再說嗎?”

嘖,這人!克萊恩嘴角一抽,將六翼石像鬼的眼珠、“褻瀆之牌”、非凡特性等果實往前一遞:

“自己挑。”

“為什麼不包裝得好一點,當做禮物送給我嘛……”

奎恩嘟囔著,沒有拒絕,踮起腳端詳了一會,最後選擇了“豐收祭祀”的非凡特性。

“好了,就要這個吧。”

奎恩正待將其收入懷中,忽然,他感到頭頂變得有些重,似乎有一隻手放了上來,指頭深深埋進長髮間,將他的劉海撩起,露出面龐。

他仰起頭,透過指間的縫隙,格爾曼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好半晌,奎恩嘆了口氣。

他張開雙臂,衝格爾曼說道:

“唔……如果被嚇到了,就……”

沒等奎恩說完,他的腰肢就被緊緊環住,舉了起來。

格爾曼抱起奎恩小小的身子,狠狠撲倒在柔軟的沙灘上,感受著這失而復得的友人的體溫。

將鼻尖埋入柔軟的髮間,呼吸著熟悉的氣味,克萊恩放鬆地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身下,奎恩被他嚇得僵住了,同時被噁心得地不行,宛如聽到日本男子競技體操拿金牌一般:

“格爾曼……”奎恩儘量將語氣放輕,以免刺激到他,“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別說話,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克萊恩用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當他以為奎恩死亡時,彷彿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人的恐懼、絕望、空虛感瞬間填滿了克萊恩的內心,他還以為他永遠失去了奎恩,永遠失去了這唯一的老鄉,失去了……

“越興奮是什麼鬼意思啦,為什麼莫名其妙撲倒老子啊……”

見格爾曼沒有反應,反而如痴漢一般,把頭埋在自己脖頸邊細嗅著,奎恩開始慌了。

此刻,他正被格爾曼的胸膛緊緊壓在沙灘上,兩手兩腳都被壓住,宛如將要被做些不好的事情一般。

“格爾曼,你說句話啊,你這樣我好慌……”

克萊恩的身體宛如鐵壁一般紋絲不動,壓得奎恩喘不過氣來,呼吸漸漸急促。

靜靜感受著身下的溫暖,以及奎恩不安扭動的軀體,克萊恩貼的更緊了,奎恩那一句句生草的發言都顯得如此珍貴,以至於他想多聽一會。

“喂喂喂,格爾曼你個大傻逼,快放開老子……”

“我要動了哦——別以為你是老鄉我就不會對你出手!”

“嗚嗚……格爾曼,快放開我吧,我錯啦……”

此時,克萊恩才敢確認,那個每天定點定時發病的小混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