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的輕描淡寫,可老夫人還是擔憂的厲害:“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可有傷著哪?”

姜婉玉笑了笑道:“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跟您說了,又惹得您擔心不是。”

老夫人伸手點了點她額頭:“你呀……”

她可是記得姜婉玉那日就因為太晚回府,還差點讓李氏請了家法。

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容,老夫人莫名的心疼了一下,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往後做事可得三思著才行,莫由著性子往前衝,多想想祖母。”

姜婉玉知老夫人是真的擔心她,鄭重的點了點頭:“祖母放心,琳琅記下了。”

得了話,老夫人又說了幾句,便回了房,留下晏洹同姜婉玉兩人私處。

“你可真小心眼。”

出了主院,姜婉玉瞬間便懟上了晏洹。

晏洹推著輪椅往前走:“顧小姐此話怎講?”

姜婉玉哼了一聲,跑到他前面,雙手叉著腰:“明知道祖母擔心我,還將那天的事說與她聽,不就是報復我給你喝了我沒喝完的水嗎。”

“我那也是一時情急,又不是故意的。”

晏洹抬起頭看著她,夕陽下,金色的陽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

女子雙手叉著腰,因為生氣,兩頰鼓鼓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戳一下。

“噗”

一聲輕響。

晏洹回過神來,而他的手還放在姜婉玉的臉上。

姜婉玉瞪大了雙眼,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晏洹趕緊收回手,輕咳兩聲,掩飾著尷尬。

“那個……我先回去了,後日一早我讓寒劍過來接你。”

說完,便推著輪椅急匆匆的往外走。

姜婉玉回神,晏洹己經不見了蹤影。

她哼了兩聲,發誓下次一定要剁了他那隻爪子。

回到藏玉樓,青柳己經回來了。

姜婉玉支了花蕊去拿飯:“怎麼樣了?”

“婢子去看過了,那莊清還住在玉堂街。”末了又問道:“小姐打算怎麼做?”

姜婉玉想了想,一時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你先讓人盯著,今晚我們再去一趟。”

莊清是韓墨唯一的關門弟子,若說韓墨之死,誰最有可能知道真相,那必定是莊清了。

青柳應聲,又道:“婢子今日過去的時候,發現莊清那邊也有人盯著。”

姜婉玉擰眉:“看到是誰了嗎?”

青柳搖頭:“那人藏的隱秘,婢子怕被他發現,只在外圍轉了轉,中途看到那莊清出來過一回。”

“那今晚還去嗎?”

姜婉玉想了想:“先看著,晚些時候再說。”

青柳應下,正準備說話,廊下響起了腳步聲,她趕緊收了聲。

“小姐,飯來了。”

花蕊挑了簾子,身後跟著幾個送飯的丫鬟。

姜婉玉朝著青柳使了個眼色,她便自發的退了出去。

花蕊怔了一下,她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