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青柳話沒說完,便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姜婉玉抬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小的少女,可那張臉,卻是極為陌生:“你是?”

對面的少女笑了笑:“顧小姐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叫柳惜雪,家父是安國侯。”

姜婉玉愰然:“原來是柳小姐。”

安國侯柳靖,上次她才參加完安國侯老太君的壽辰,沒想到在這便碰上了柳家的人。

安國侯府本是安國王府,傳到柳靖這一代的時候,己經是安國侯了。

加了這柳靖又不得眼,雖看著是侯府,但實際上與別的王公貴族還是相差甚遠。

是以,柳惜雪也不像別的侯府那般稱為郡主,而是稱柳小姐。

柳惜雪點頭,屈膝道:“上次的事,還要多謝顧小姐仗義執言,我們侯府才免於責難。”

上次的事?

姜婉玉怎麼越聽越懵。

她與柳家好像也只有安國侯老太君生辰的時候,才有過交集。

這柳惜雪口中的上一次又是什麼時候?

“恕琳琅不懂,不知柳小姐說的事,是什麼事?”

柳惜雪聞言,看了她一眼,忙道:“上次攝政王在府上遇刺,父親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查出來,本以為攝政王會責難,最後,他卻什麼都沒說,難道這中間不是顧小姐替府上美言了嗎?”

姜婉玉想起來了,上次青柳在安國侯府行刺晏洹,她為了救青柳,擋在了晏洹面前。

後來,又怕被晏洹看出破綻,便裝暈,只是沒想到,裝暈會真睡過去了。

只是柳惜雪口中的美言,卻不曾做過。

姜婉玉正想說不是,可瞟到旁邊的青柳,又改了話鋒:“不過幾句話的事情,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柳惜雪聞言,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眼神:“於顧小姐來說是幾句話,可於柳家來說,卻是大恩。”

姜婉玉尷尬的笑了笑,只得轉了話題:“柳小姐來這裡是挑首飾?”

柳惜雪聞言,再瞧瞧姜婉玉身上。

她知道顧家小門小戶,可姜婉玉這也太寒酸了:“顧小姐看中了什麼?惜雪替你買下了,就當是聊表心意。”

姜婉玉沒成想她一句話,柳惜雪會想這麼多,忙道:“不用了,我就是進來看看。”

可柳惜雪顯然不這以認為,她大手一揮,就給姜婉玉添了一套頭面。

雖不是特別貴重,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今日出門帶的銀兩不多,這些顧小姐先收著。”

姜婉玉給青柳使了個眼神,青柳趕緊就將東西收了起來:“婢子替我家小姐謝過柳小姐。”

柳惜雪見她收了,又才道:“今日府上還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親自登門道謝。”

姜婉玉應聲,便見柳惜雪頭也不回的出了銀樓。

柳惜雪剛走,那頭夥計便領著掌櫃出來了:“掌櫃的,就是這位小姐找你。”

那掌櫃的三十來歲,長的肥頭大耳,看著姜婉玉擰了擰眉:“這位小姐是?”

“掌櫃的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掌櫃的見二人穿著一般,可氣質卻與常見的大家閨秀不同,猶豫了一瞬之後,便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姐這邊請。”

姜婉玉先一步往裡走。

進了裡間,掌櫃的還沒說話,青柳就先掏出一個小玉牌遞了過去。

掌櫃的一見玉牌,便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之後,才抬頭問道:“不知二位這玉牌從何而來?”

“你別管這玉牌從何而來,只要知道見玉牌如見東家便是。”

掌櫃的聞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玉牌藏於袖中:“我不知道什麼東家不東家,這祥豐銀樓我就是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