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望秋題詩(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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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概如此,不過這次阮永衣先生親自來,就未必了。”謝道韞笑了笑,她自然也聽得出來王凝之言下之意。
眾人都安靜地等待著,目光緊緊盯著坐在那邊的阮永衣,而老人家則是不慌不忙,一張張拿起來翻看著。
看了一會兒,笑了笑,目光落在阮平業身上,“可還要再努力些。”
阮平齊漲紅了臉,尷尬地起身行禮,看著老人家把紙放在另一邊,才算是鬆快了些。
“此山此林重疊嶂,秋意縱深難入榻。”阮平齊又翻到一張,看了幾眼,唸了一句出來,笑呵呵地看著阮平齊,而阮平齊則起身行禮。
又看了幾句,阮永衣再念出倆句:“忽見漫山葉如士,兵戈雷動心惶惶。驚醒不知天地時,卻是一夢在屋中。”
頓了一下,阮永衣念出最後一句:“恍然忽辨夢已斷,猶覺蹉跎負秋去。”
輕輕嘆息一聲,阮永衣看向阮平齊,“我知你心意,只是,現在真的到時候了嗎?”
阮平齊還未坐下,聞言,只是低頭行禮,卻不回答。
阮永衣眼裡似乎有些惋惜,也不再多少什麼,讓他坐下以後,便繼續看著其他,很快就拿出一張,念出幾句:“昔聞夏之曲,若若無所依。今時相攜手,共賞夏日情。雨急有傘避,風驟有人倚。問身在何處,共譜後夏曲。”
阮永衣笑了笑,瞧了謝道韞一眼,“好個小丫頭,倒是會藉機。”
又看了看王凝之,“你這夏日一曲,究竟是何,等有空了,且唱與我聽聽。”
王凝之笑著點頭,看向謝道韞,卻見到她衝自己眨眨眼睛,眉目傳情。
又開啟一張,阮永衣瞧了幾眼,念道:“穩坐白雲閒,茅亭靜且安。清風柔竹宛,麗水簇花團。對月詩情老,臨霜劍氣寒。此生無計較,小屋亦天寬。”
滿意地向著王凝之點點頭,阮永衣幾乎很是喜歡這首詩,又低低唸了一句‘此生無計較,小屋別天寬。’眼裡似乎堅定了些。
“不錯,一句‘臨霜劍氣寒’倒比王逸少的詩,更多了幾分神采。”
等到她都翻過,想了想,再開口:“此次作詩,阮平齊之詩中,自有丘壑,而王凝之這首,則別有洞天。且你們的詩句中,都有一屋,既如此,我們望秋會,又以獨居小院兒為彩頭,各自便以屋為題,直抒胸臆,作上一篇文章來。”
眾人聞言,皆是眼中迷惑,望秋會的文章,向來都是要直抒胸臆,或針砭時事,或以民生為解,或願入朝致仕,雖都有個題目,但今年這題,確實有些沒料到。
就像上次的題目,乃是這山野之風,當時阮平成以風過無痕,而論政道,倒是令人記憶猶新,不過這次,他的詩句,並未被挑出,就看他的文章如何了。
謝道韞倒不意外,筆下有神,第一個便開始寫了。
很快,‘沙沙’的聲音響起,周圍都是年輕人在動筆寫文章,阮平齊倒是與之前不同,抬起頭來,看向王凝之。
王凝之雙手環胸,抬抬下巴,露出個笑容,卻不動筆。
等了一會兒,見到王凝之似乎是真不打算寫了,阮平齊不再看他,而是低頭寫著。
“叔平,你如何不動筆?”見到那些長輩們都看過來,阮容便開口問。
“文在心中,何須動筆?”
“你不做修改?要口述?”
“何須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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