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英來到羿王府的時候頗有些轟轟烈烈,走的時候卻是悄然無聲,等到夜醉心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床鋪就已經空了。

“娘娘,你又派連英去出任務了啊。”綠芽清晨去找連英的時候發現沒人了,但也並沒有在意,端著熱水就到了夜醉心的房間。

一進門夜醉心是醒著的,於是她便順口問了一句連英的事情。

“連英走了,去屬於她的地方了。”夜醉心沉默半晌,最後緩緩說道。

綠芽愣了一下,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夜醉心是什麼意思:“屬於她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夜醉心走上前摸了摸綠芽的腦袋,嘆了口氣:“我的身邊又剩你一個人了。”

“嘭!”的一聲,綠芽手中的水盆掉了下來,裡面的水濺了一地。

幸好這是冬季,衣服穿的都比較厚,再加上綠芽打的也是剛好夠洗漱溫度的熱水,不然這兩人都要燙傷了。

“冒冒失失。”皇甫司寒恰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冷眸掃了兩人一眼。

綠芽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娘娘恕罪!”

夜醉心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皇甫司寒,上前把綠芽扶起來之後打發她出去了。

“你待下人倒是寬容。”皇甫司寒也沒有多說,直接把夜醉心抱起來放在了床上,伸手就要去脫她的鞋襪。

夜醉心也不推拒,心中微暖:“殿下還說臣妾,殿下對飛桓和黑風不好嗎,還有...”

她剛想說皇甫司寒還打算揹著小啞巴從冰川走回來治病,後知後覺小啞巴已經不在了。

皇甫司寒知道夜醉心想要說什麼,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來。

“對了,黑風呢。”夜醉心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她如果再不說話,按皇甫司寒的性格兩個人可能就要一直沉默了。

“出去了。”皇甫司寒檢查了一下夜醉心的腳,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站起了身。

夜醉心點了點頭,看到梳妝檯前連英託她送給黑風的香袋,心中感慨萬千,她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家倆人弄成異地了?

皇甫司寒順著夜醉心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淺藍色的香袋。

他往梳妝檯邊走去,隨手就拿起了香袋打量了許久後看向夜醉心:“這是你繡的?”

香袋上有一朵蘭花,並不精緻但十分耐看,不太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夜醉心此時才發現香袋上繡的有東西,她一直以為連英是對這些女紅一竅不通的,但是此時看來還比她強上不少。

皇甫司寒這般問她該如何回答,這女兒家的心思她實話實說也不好吧...

“啊...臣妾繡的。”夜醉心輕咳一聲,嚥了口口水,道。

皇甫司寒挑眉看著夜醉心,一把拿起香包準備收到自己的袖口中,動作比往常遲緩了幾分,似乎在特意給她留反應的時間。

“誒誒!”夜醉心一把搶了過來,把香包握在手裡藏到了身後。

“怎麼,不是給本王的?”皇甫司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夜醉心,往前逼近了一步。

夜醉心左思右想,這個理由可不好編了,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來圓。

“這個...是臣妾用來練手自己用的,殿下想要臣妾再繡一個就是了。”

皇甫司寒看著夜醉心半晌沒有再說話,她剛開始還能頂住這個強度的眼神,但是幾秒鐘過後她就繳械投降了。

“好吧,這個不是臣妾繡的,告訴殿下,殿下可要保密。”

夜醉心將香袋拿了出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這是連英託我給黑風的,女兒家的心思本來是不想讓殿下知道的。”

“連英去哪了。”皇甫司寒很快就從夜醉心的話中找到了關鍵,連英為何不自己給,拋開害羞的因素,就只剩下沒辦法給這個原因了。

涉及到這個事,夜醉心臉上的神色認真了一些:“她說想回家看看,我便放她走了。”

“殿下你看,我手下的人和你手下的人都湊成一對兒了,什麼時候給他們成個婚?”沒等皇甫司寒說話,為了轉移他在連英離開的這件事情上深究,夜醉心就拉著他的手臂用撒嬌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