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愚笨,你有耐心便可。”皇甫司寒對黑風學短笛的事情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夜醉心為何要把話頭岔開。

夜醉心的眸中閃過一絲躲閃,不再去看皇甫司寒,用笑聲來掩飾了一些:“怎麼會呢,黑風哪裡愚笨。”

黑風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只好疑惑的摸了摸頭。

一旁傳來一聲嗤笑,夜醉心這才想起來這山洞裡有七個人,而這聲嗤笑就是從君臨淵的口中發出。

夜醉心微微蹙眉,眯著眼睛看向了君臨淵:“你笑什麼。”

君臨淵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笑有人是真的愚笨。”

此話一出,黑風立刻起了身,皺起眉頭看著君臨淵:“國師大人是想挑事啊。”

還沒等君臨淵說話,他身旁的朔塵站了起來,直接擋在君臨淵與黑風之間:“先想想怎麼出去吧。”

黑風一看是朔塵,立刻厭惡的扭過了頭,這場風波也暫時平息了下來。

山洞外面的暴風雪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架勢,眼看著外面的積雪都已經及腰深還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這還是冰川的外圍,想要進到中部地帶不知會有多困難。

“好冷...”白鈴與小啞巴在山洞的一個角落,直到白鈴不自覺的出了聲,眾人才想起了兩人的存在。

此時此刻的白鈴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眼睛緊閉。

小啞巴幾乎已經將所有能保暖的東西都加在了白鈴的身上,可她的嘴裡還是在喊著好冷。

“那個就是小啞巴嗎?”夜醉心壓低了聲音,餘光看著白鈴對著黑風說道。

黑風點頭,似乎想要過去與小啞巴說話,但不知為何還是沒能起身。

夜醉心自然能看出黑風的猶豫,不由問了一句:“為何不去和你們的老朋友打個招呼。”

“已經回不去了,當時他被逐出山門的時候應當是將我們都恨上了。”黑風搖了搖頭,並非是他不想,只不過是因為害怕罷了,他們或許都欠小啞巴一聲道歉。

“好冷,好冷...”白鈴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在處於一個極度痛苦的狀態之中,小啞巴手足無措,他並不懂得醫術,也不知道白鈴是怎麼回事。

夜醉心不禁蹙眉看去,小啞巴的目光恰好也落在了這邊,但不是她,而是皇甫司寒。

黑風自然也是看見了小啞巴的眼神,身子忍不住的一僵,這個眼神他是熟悉的。

還在聚靈山的時候,皇甫司寒就是他們的守護神,那個時候他們還很渺小,武功也不高,每當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看向皇甫司寒。

小啞巴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看來他並沒有恨他們。

夜醉心覺得皇甫司寒一定是看到了,但是他卻未出聲,想來是擔心她心有芥蒂。

畢竟她們之間的誤會都是因白鈴而起,讓夜醉心再去醫治白鈴對她好似有些殘忍。

但夜醉心不這麼覺得,白鈴被她記恨的人救了命,難道不會更難受嗎?

“殿下,我去瞧一下。”說罷,夜醉心直接起了身,準備向白鈴走過去。

誰知,皇甫司寒直接抬手拉住了她:“不用因為本王去。”

夜醉心愣了一下,心中微暖,抬頭看到小啞巴充滿希冀的目光之後莞爾一笑:“殿下,臣妾先是一名醫生而後才是你的妻子。”

皇甫司寒看著夜醉心燦若星辰的眸子整整愣了三秒,最後緩緩鬆了手。

“娘娘,謝謝你。”黑風在後面小聲說了一句,他剛才很想讓夜醉心去瞧一下,並不是因為白鈴,僅僅是因為小啞巴,可他並沒有開口的權利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