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鈴顫抖著往後退了幾步,語氣中是濃濃的不敢置信。

這個人是她兒時的玩伴,聚靈山的人都叫他小啞巴。

其實原來他並不啞的,他是距靈山廚房大娘的兒子,從小與他們一起生活在山上,就好像小跟班似的整日跟在他們的後面。

那時候的小啞巴十分的瘦小,再加上沒有父親,母親也只是一個廚娘,所以總會有人來欺負他。

白鈴與當時她的一些同伴救過小啞巴,所以從那以後他便一直跟著他們。

直到有一次山中丟了東西,不知是誰舉報是小啞巴偷的,他的父親就將小啞巴毒啞並且逐出了聚靈山。

他的母親自然也就不能繼續在聚靈山中當廚娘,跟著小啞巴一同下山,聽說不到一年便得了重病去世了。

白鈴狠狠地將手中的人皮面具摔在了地上,怒氣衝衝的看著小啞巴:“我自問兒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冒充我最愛的的人來欺騙我!”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以為皇甫司寒終於肯接受她了,她以為她從小的心願就能實現了。

誰知伴隨著一張人皮面具被揭開,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小啞巴低下了頭,不知從哪裡找了一支小樹枝在地上寫了四個字:心悅與你。

“滾!”白鈴看到了地上這四個字,雙眸之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一把將小啞巴手中的樹枝奪了過去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小啞巴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白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想要上前安撫,可他每靠近一步,白鈴的哭聲就更加的大。

最終別無他法,他只能落魄的走出了山洞,躲在了白鈴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守護著。

他從小就被人瞧不起,只有白鈴對他好,於是他便偷偷的跟著聚靈山中的人習武,想要有朝一日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也能保護白鈴。

原本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誰知那日他卻被誣告偷東西,其實東西並沒有丟,只不過是有人看不得他好而已。

從被逐出聚靈山之後,他並沒有走遠,一直就在聚靈山的腳下生活,藉著每次有人入山送糧食的時候,他跟著偷偷回去,遠遠的看白鈴一眼。

直到後來白鈴去西夏國再到黎國,他都是一路跟隨。

那日無意中知道了白鈴給皇甫司寒寫的信的內容,他知道皇甫司寒不會去,害怕白鈴做傻事所以便想了冒充這個想法。

他在聚靈山的時候偷學了製作人皮面具的方法,做出來的東西一點都不比黑風差,可沒想到白鈴那般主動,他喜歡了她那麼多年,怎麼還能忍得住...

從那一夜之後,他便發誓要一生對待白鈴好,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放棄。

冰川盡是雪白之色,凌冽狂暴的寒風讓人寸步難行,紛紛揚揚的暴雪突如其來,即使連冰川的邊境都不能倖免。

這三日小啞巴一直守在洞口外,幸好他會武功,殺了幾匹雪暴狼之後將它們的皮扒了下來做成了禦寒的衣服,所以他和白鈴才沒有凍死在這裡。

白鈴仍然不讓她進山洞,但他送來的衣服和食物好在她沒有拒絕。

原本想著帶白鈴去南方避一避,未曾想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冰川。

這裡的風雪一日不停,他們就一日別想離開。

直到第五日,這個山洞中來了一個白鈴熟悉的人,君臨淵。

“聚靈山的大小姐如今落魄成這個樣子了。”君臨淵身上一片雪花都沒有,仍然是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樣子,看著白鈴的眼中多了一抹厭惡。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白鈴驚恐的往後退,君臨淵渾身都湧動著殺意,使得她的腿都軟了幾分。

“當然是...取你的命。”君臨淵冷笑一聲,嘴角的弧度愈發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