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個護衛衝了進來,跪在地上,恭敬的朝著皇帝說道:“皇上,前方來報。”說罷,他把書信遞了過去。

皇帝有些心煩意亂的接了過來,書信已經有些褶皺了,顯然傳信的人是經歷了許多波折。

許久以後,皇帝竟然輕笑了起來,他抬頭看向蘇沉魚,眼神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皇后,你猜猜信上說了什麼?”

剎那間,蘇沉魚的心沉到了谷底。聰明如她,怎麼會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攝政王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不過幾日便查出了背後的推手。

她心中發涼,但是表面的姿態依舊端莊大氣:“信中說的什麼,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葉流雲,朕那個好弟弟,竟然是打著清君側的名字,還特意說了,朕的皇后干涉內政,當誅!”

雖然心中有些猜測,但是親口聽到事實,蘇沉魚的嘴唇動了一下,面色終於是蒼白了起來,她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狡兔死走狗烹 飛鳥盡良弓藏。

皇上木木的盯著自己的妻子,許久後,他捋著鬍子,板正了臉:“皇后回宮吧,看好太子,朕可不想斷了香火。”

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蘇情婉坐在木床上,默默的看著窗外,計算著時間。如今若是順利的話,王爺也快攻進來了吧。

說來也好笑,即便蘇沉魚如此痛恨自己,但是還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不敢對她刑訊逼供,估摸著也是怕引起攝政王的怒火。

只可惜來送飯的宮女太監都是啞巴,一問三不知,連時辰都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按下了自己的心形胎記,從中拿出瞭解毒的藥劑。

飯菜中一如既往的下了軟筋散,劑量太大,若是吃的太多,只怕自己的雙腿就要廢了。

黃昏下,斜陽的光芒十分冷淡,宮中的人竟是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而與此同時,攝政王的軍隊也開到了護城河下。

城牆上的百戶壯著膽子:“皇上有令,攝政王一黨堅決不可進宮!”他也算是識趣,沒有說出“叛賊”一詞,顯然是怕自己小命不保。

暗一哈哈大笑,朝著城牆上射了一箭,精準的命中了上面的旗幟,象徵著皇宮權利和威嚴的明黃色旗幟掉落在眾人眼前。

“還不快給你爺爺開門!”

百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同僚指揮著開了城門,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認清形勢兄弟,攝政王都打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