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攝政王實在是一個例外,寵妻如命不說,這兩年來未曾見過他一絲不耐煩。

皇宮之後,呼延淳的手攥的緊緊的,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直到許久後,一個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陛下。”

她回過神來,只覺得多年前自己一年萬年,這麼久了,心底中依舊還是藏著這個男人。

他的身形極為修長,精壯的身軀藏在一攏紅衣之下,妖孽之中又帶著幾分出塵的氣息。攝政王的烏髮只是用簡單的木簪綰起,但在對面的人看來,他比涼州所有穿金戴銀的富家子弟都要好看許多。

葉流雲實在是生了一幅好皮囊,多年駐紮在西北,風吹日曬的惡劣環境也只是將其的面部刷上了淡淡的小麥色。

呼延淳只覺得有些看呆了,直到葉流雲蹙眉看向自己:“陛下?”

呼延淳緊盯著攝政王腰身上的那塊羊脂白玉,慢慢的說道:“恭喜王妃懷孕了,只是今日我把你召進宮中,有些話想說。”

聞言,葉流雲也只是淡淡的挑起眉頭:“哦?陛下想要說什麼呢?”

他很少穿紅色,行軍打仗為了方便和隱匿,多半將領都是喜歡黑白灰這三種戰袍,不知不覺中,攝政王也不再像年輕紈絝時代那般騷包,多穿些深色簡單的衣袍。

在加之紅色很少有人會穿的好看,除卻大婚之時,這便是葉流雲第二次穿這種顏色的衣袍。

說話間,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流過星河燦爛的璀璨,那是一雙含情但又帶了些冷漠的桃花眼。

他手持象牙摺扇,卻一點都不顯得騷包,反而為其武將的身份中平添了一絲儒雅。但是呼延淳卻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若是能成為這個人的妻子,哪怕是平妻,也好過於在這冰冷的位置上呆許多年。

若是此時呼延岑在此地的話,想必會被氣笑了,他費盡心機想要奪得的皇位在自己的這個皇姐眼中,竟是毫不在乎的東西。

呼延淳盯著葉流雲墨色的長髮,忽的淡淡說道:“王爺,我們不如做個交易吧,只要我當了你的妻子,這西涼的王妃就歸你了。”

“王爺不是一直想向大順皇帝復仇嗎?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呼延淳自覺是抓住了葉流雲的命脈,畢竟家仇可是能讓人吃不好睡不香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蘇情婉在攝政王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重要。

“哼。”葉流雲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告訴你,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