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婉有些無語:“堂主好,您這樣子……”她看向了場中唯一清醒的柴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柴齊卻是出乎意料的在瞬間就明白了蘇三小姐的意思。

都醉成這樣子了,還能談事情嗎?

葉流雲卻彷彿毫不在意:“婉婉,呂堂主想要見你,問點事情。他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知道的本王會替你解釋。”

蘇情婉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王爺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解釋出個什麼花來?

另一邊呂軒塵也很快接上了話:“三小姐,本堂主倒是很疑惑,您這藥方,是誰給的?”

蘇情婉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啊。如今的她也不打算隱瞞自己會醫術的事情,便點了點頭:“是我自己配的。”

聞言,呂軒塵眯起了眼睛,笑的很是邪氣:“想不到蘇相府的女兒裡,倒是出了個聰明人。王爺,我今天,不過有一事相求。”

“本堂主把極品藏紅花給蘇三小姐,作為回報,三小姐幫我醫治一個人。”

蘇情婉有些怔然,僅憑一個藥方,這弒殺堂堂主就敢讓自己去給人看病?聽這口氣,還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她有些動搖,葉流雲卻幫她答應了下來:“可以,本王也想看看,婉婉的真本事呢。”

柴齊和蘇情婉頗有默契的一齊搖了搖頭。

得,這二位大爺都成了這個樣子,說什麼估計都是聽不進去了。蘇情婉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今天來這裡就是打了個逛,明明兩人早就談好了生意,偏偏把自己扯進來問東問西。

想到這裡,蘇情婉頓時覺得有些不爽了,她嘟著嘴,向葉流雲又去屈了下膝:“既然事情都已經問清楚了,情婉便先告辭了,王爺多注意休息。”

說罷,她便推開了天子一號的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注意到蘇情婉話中的物件,是“王爺”而不是“你們二位”後,葉流雲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炫耀的微笑,婉婉果然還是對自己上心的。

他裝作有些睏倦的樣子,隨意的對呂軒塵擺了擺手:“本王困了,呂堂主若是沒有事情的話,便自己回去吧。柴齊,你去送送堂主。”

柴齊飛快的應了一聲:“哎。”

只是呂軒塵此時也較真起來:“本堂主武功高強,用不著人送!什麼齊的,你不用跟我,我自己回去!”

說完,他就提起了身邊的寶劍,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柴齊回過了頭,大吃一驚:“王爺,您沒醉?”

卻見葉流雲神情十分冷漠,根本不似剛才那痴痴傻傻的模樣。

而酒樓外,呂軒塵的步伐也恢復了平穩。

他的寶劍從劍鞘中抽出,不過一個迴旋,身後便躺了一具屍體。

呂軒塵滿臉的邪氣,蒼白的面孔在雪地中看上去更加詭異。他摸了摸嘴角的鮮血,輕輕笑出了聲:“蘇情婉,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