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動作一頓,淡淡道:“不是。”

曲洋蛟“呵”了一聲,心想,還藏著掖著呢,怕被人搶怎麼滴?

“是麼?剛才她撞到我了,我呢,不小心摸到了她的手……”

“啪——”的一聲,一個袋子裝的快遞直接砸在了曲洋蛟的俊臉上。

曲洋蛟手中的菸蒂差點給砸掉在地上,杜斯年冷意的聲音傳來:“流氓——”

曲洋蛟:“……”

我靠,他被撞了還成了他流氓?這渣狼!

曲老闆緩了一口氣,將快遞丟回去的同時,淡淡道:“不是說不是麼?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杜斯年沒理他。

曲洋蛟又吐出一個菸圈,說:“不是不讓你跟她多接觸麼?情不自禁?”

杜斯年轉眸給了他一個死亡凝視。

曲洋蛟:“……好吧,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她來拿快遞,是偶然,不是你故意勾搭人家來見你,成了吧!”

杜斯年:“……”

曲洋蛟說:“雖然我認為你們少接觸會比較好,但具體的,還是看你自己……斯年,沒人能左右你的人生,哪怕你父親都不行,你的人生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杜斯年拿快遞的動作一頓,那雙籠著夕陽薄暮的烏色眸子看了一眼曲洋蛟,曲洋蛟的五官被煙霧繚繞的不清晰。

曲洋蛟說:“誰還沒個離經叛道的時候?當年我懶得讀大學,去開酒吧,我家老頭子也不同意,但我沒理會他,頂著和他斷絕父子關係的壓力,硬是將‘月半灣’開起來了,老頭子前兩年因為腦梗去世,走前跟我說,讓我不要怪他,說我活的開心就好,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曲洋蛟輕笑了下,又說:“所以,長輩們的想法是會變的,人就這一輩子,幾十年而已,活的忍辱負重,不如活的逍遙自在,反正我是這麼覺得,意見我為你好得提,但還是那句話,具體的,看你……”

杜斯年將快遞往架子上一放,走到邊上椅子上坐下,端起那邊倒好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

緩了口氣後,他說:“我是個不祥的人。”

曲洋蛟就笑了:“是啊,你是個不祥的人,瞧你這長得,整個就一禍國殃民的主兒……知道古代有個男皇后麼?叫什麼來著?哦,韓子高,我覺得若他真的存在,左右不過你這長相了。”

杜斯年:“……”

男皇后?怎麼覺得曲洋蛟在罵他似得!

杜斯年說:“我是純直男!”

曲洋蛟無語:“……我是說你的長相。”

杜斯年:“我長相也是純直男!”

曲洋蛟:“……”

杜斯年不想理他了。

曲洋蛟卻湊過來,身上的煙味不好聞,杜斯年往後面挪了挪。

曲洋蛟不介意,看著他說:“所以斯年,你是真的對那個叫顧玖的女孩不一樣吧?”

杜斯年眯眼,秀氣的眉頭,眼尾的紅,讓他整個人分明是溫柔乖巧的,可有莫名透出一絲冷意。

他道:“我說過,我只是因為她可能是我同類。”

曲洋蛟卻笑:“哦,所以你對同類這麼友好的麼?幫人解決惡霸,還時不時的將人勾搭來跟你見面,也不知道怎麼撩的,剛才看小姑娘走的時候,面紅耳赤的~”

杜斯年:“……”

曲洋蛟:“喜歡就喜歡唄,好歹一個堂堂的狼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