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搖頭:“不是。”

“不是?”阿玖詫異:“你來過B市?”

杜斯年說:“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來過……”

杜斯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在出機場看到機場廣場上的石雕時,居然會生出一種熟悉。

好似曾經見到過……

腦海中甚至還閃過了幾個模糊的畫面,他無法判斷哪些畫面是什麼,可他就是覺得,他似乎來過。

阿玖道:“這樣啊……看來是時間太久不記得了,那我當你導遊,下午我們一起逛逛B市吧……啊,當然,我好幾年沒回來了,這個城市變化很大,所以可能我這個導遊不會特別……”

“可以——”阿玖的話還沒說完,杜斯年已經開了口,說:“我不嫌棄。”

阿玖對他抿唇一笑,眉眼彎彎,因為裡面藏著一個杜斯年。

李莫遇跟秦眠像商量好似得,明明都是去洗手間,卻一個兩個的十幾分鍾了還不回來。

於是,阿玖打電話給秦眠,杜斯年打電話給李莫遇。

卻得知兩個人,一個事務所有急事先行離開,一個朋友來了電話要幫忙……換言之,都開溜了。

不過秦眠比較仗義,她將自己的車留下了,還安排了一個司機,說可以載著兩人在B市到處逛逛。

阿玖覺得秦眠真的很瞭解她。

秦眠說:“杜斯年剛來,也不可能馬上就跟你一起回南城,最遲也得明天不是?而你應該很想讓杜斯年瞭解瞭解你,這個城市,是你出生長大的地方,自然要帶他逛逛的。”

阿玖笑了下:“不管如何,謝謝你,秦眠姐。”

“不用謝我,畢竟我對這小子,還是不滿意的。畢竟我們阿玖那麼好~”

“秦眠姐~~”阿玖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眠只剩下嘆氣了,又跟阿玖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阿玖跟杜斯年出了火鍋店,正直中午,藍天白雲,豔陽高照,天氣不錯,雖然風天氣依舊寒冷。

“我問過秦眠姐了,今年B市到現在還沒下雪呢……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早的一次,十一月就下雪了,那時候的天氣也比現在冷。”

杜斯年扣住阿玖的手,她的手心是冰冷的,可那冷傳到他心裡,就成了熱,火熱。

他說:“雲鎮在B市往南,一般十二月下旬一月初左右會下雪。”

“我知道。”阿玖說:“我去雲鎮之前,查了雲鎮的很多資料,也包括氣候方面的。”

杜斯年眼眸微閃,問:“你每去一個地方,都要查一個地方的資料嗎?”

阿玖“唔”了一聲,說:“算是吧……你也知道,我母親身體不好,我很怕她去了一個新地方,身體會受不了……但是雲鎮啊,我母親去了適應的就很好,比之前幾個地方都要要呢!”

每去一個地方,都要查資料,那不停的輾轉在不同的城市,所謂歸屬感,應該是很難有的吧。

可是來到B市,哪怕是好幾年沒回來過,他依舊能很自然而然的說起這個城市的氣候,想要到處走一走看看這個城市變了的風景……

杜斯年想:阿玖對B市,真的沒有那麼深的依戀了嗎?

他突然,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