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轉眸,詫異的看向他,表情之中全是不解。

徐富貴輕咳一聲,說:“……內什麼,你是來看那個叫杜斯年的吧?”

阿玖眼眸輕閃,捲翹的長睫毛顫了下,帶著些晨霧的溼潤,不知道是不在昨晚沒睡好,眼裡有點兒血絲。

“別害怕,我是警察,不是壞人,內什麼,就是你男朋友,那個叫杜斯年的,在案子了結前估計還得在這兒呆兩天,你有空回去給他收拾兩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帶過來吧,我看他似乎有點兒潔癖,昨晚連我們給他準備的毛巾都不願意用。”

阿玖忙應了一聲,說:“好……我知道了。”

嘖嘖,聲音也這麼好聽呢。

徐富貴想,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他犯事兒了,女朋友這麼一大早就來送飯。

這還不到七點,做飯也要用時間,小姑娘這麼體貼溫柔的,那少年怎麼可能會看上別人?

不過聽聞那死者得罪過少年的女朋友……徐富貴又掃了一眼阿玖,覺得,這嫌疑的確不能完全排除。

……

阿玖很快見到了杜斯年,她朝著杜斯年明豔一笑,杜斯年也對她笑了下。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了十幾秒,旁邊警察輕咳一聲:“……那個,這個是有時間限制的哈。”

“……”

阿玖臉上一紅,忙低下了頭,將手中的食盒給推了過去:“我給你帶飯了。”

杜斯年看著那個粉色的食盒,上次也是這個。

他的眉眼不由得彎了下:“恩。”

阿玖說:“你要全部吃完,中午我早點回去,會再來給你送中飯。”

阿玖已經做好了最後一節課請假的準備。

杜斯年眼角彎起的弧度變大:“恩。”

“還有晚上……昨天郭陽陪我買了一隻雞,晚上我燉雞湯給你喝,唔,當然不能你一個人喝,你跟我母親,何奶奶三個人,一起喝。”

“那你呢?”杜斯年輕聲反問了句。

阿玖臉上更熱,說:“那我也喝。”

“好。”

然後兩個人,再次沒話了,就這麼互相看著彼此。

就這麼,又過了十幾秒。

旁邊的警察被餵了滿嘴的狗糧,可心裡卻挺美滋滋,覺得年輕真特麼的好啊,愛情也真特麼的好啊!

“顧玖。”終於,杜斯年輕輕喊了她一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杜斯年低垂著睫,霧黑的眸子裡星星碎碎的被染了光點,沒有打理的頭髮很自然的垂在額頭上,室內的柔光打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都暈照的溫軟無害。

那一刻,阿玖特別想伸手摸摸他,順順他的毛。

不,不止是順他的毛,她更想擁抱住他,想深深的嗅他身上桂花的清淡香味,想將那香味,帶到自己的衣袖中,帶進自己的靈魂裡。

“你是不一樣的。”終於,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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