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然言不由衷。

對於別人且不必說,可對於這個女子,蕭文明卻是壞人中的壞人。

先不論,是何原因吧,蕭文明就是毀掉她這個避風港的最大的兇手,如果沒有蕭文明,雖然委身於一個太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但是好歹也是吃穿不愁、衣食無憂,對於一個鄉下女子而言,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這女子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很聰明的人,但是最樸素的價值觀還是有的,他這句話明顯就是出於違心。

蕭文明毫不客氣地把她的謊話揭穿了:“什麼好人?我當然是惡人!你看我打你的姘頭,就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你也別當我就不打女人了,得罪了我的,不管是男是女,我照打不誤!看你的身子還比不過你的姘頭,就怕三拳兩腳砸下去,把你給當場活活打死了!”

那女子被嚇得渾身哆嗦,眼裡的淚水噴湧一般的向外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要我饒你?倒也不難!就是這六麻子犯的滔天大罪,我正要問問明白。他自己都已經招供了,現在就缺人證。現在我問你話,你要老實回答,你是死是活就只在你一念之間了。”

這女子看樣子是徹底被蕭文明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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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蕭文明問話,她便直接招供:“他……他犯什麼事我都知道……他……他吃了不知哪裡來的藥……下面那東西又長出來了……這就是犯了大罪,每天把我折騰得不輕……大人我全招了,我全招了!”

蕭文明聽了這話頓時就傻了。

他自己要問的案子,分明就是洩露機密和夾藏偽書這兩件軍國大事,怎麼莫名其妙又問出了六麻子這死太監給自己續命的案子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這女子所說的千真萬確的話,那個六麻子身上又犯了一條死罪!

歷朝歷代,為什麼宮裡都使喚太監?不就是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潔性嘛!

六麻子卻讓自己的命|根子又長了出來,先不說他有沒有綠了皇帝,光是種可能性,便已是滔天的罪過了。

不過關鍵問題就是,男人下面那玩意兒又不是螃蟹的腿,撅了一個還能長出來,六麻下面這東西真的長得出來了——還是靠了吃藥的話——那這藥是何等的靈丹妙藥!

簡直就是醫學奇蹟嘛!

要是放在後世,哪怕只掌握了這種藥十分之一的藥效,就可以坐等發財了。

這女子是六麻子的貼身人,按理說這等驚天猛料從她嘴裡爆出來比什麼都確實,但是這料實在是太猛了,蕭文明也不敢輕易相信。

“哦?是嗎?還有這等事,那這件事情,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那女子搖搖頭:“我自然知道,別人知不知道我就不曉得了……反正從沒人在我面前提起過……”

這也難怪,這種事情也勉強算得上是床幃之事,怎麼能和人隨便議論?

不過蕭文明就算不問這個女人,也有驗證的辦法。

於是他話鋒一轉,又問道:“那我再問你,近來出入你這小院的可有什麼生人嗎?”

女人又搖搖頭:“從來沒有生人出入過。”

蕭文明眉頭一皺,臉上又露出了兇相:“你可想好了再回答,要是有半點隱瞞便是包庇之罪,下場比你的姘頭還慘!”

那女子又被蕭文明給嚇住了,一邊大聲叫著饒命,一邊哭喊著不停,哭著哭著一口氣順不過來,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就這女子現在狀態,蕭文明也沒法繼續再往下問了。

雖然沒有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卻問出了六麻子的一個驚天秘密,憑藉掌握的這個秘密,蕭文明也可以好好懲治一下六麻子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法查實他的確是洩露機密、夾藏遺書的罪魁禍首,那至少也是罪有應得,辦了他不算什麼冤假錯案。

“罷了!罷了!”蕭文明對那咳嗽不止的女人說道,“看你也是個良家女子,一時貪圖享樂這才失足遺恨。今天,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想還有什麼漏了的沒跟我說,等下次我再見你的時候,你一併說出來,也不算晚。”

說著,蕭文明擺擺手,便讓胡宇押著那一男一女各自回去關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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