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手機在學校沒能找回來,因為學校這會正組織大規模的殺菌消毒。

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像豬一樣的生活,她居然感覺到了煩悶,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大機率覺得自己可能病的不輕。

現在看來,估計是剛經歷了刺激的事,對平淡得沒有波瀾的生活不抱期待了吧。

她沒敢問夏恬靜,趙曉楠的父母有沒有接受警方提出來的死亡申報。

每每想要開口,拿起手機想要撥打那一串數字的時候,她總會下意識的刪除早就編寫好的數字,一次又一次。

突然,她從床上蹦起,拿起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照片,連相框也沒有,就只是一張照片。

是在藥劑裡發現的那張,和趙曉楠在沙灘的合影。

重新抓起手機,她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那一瞬間,立馬道:“喂,爸,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嚴恪的人?”

“嗯?嚴課?”羅習融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形形色色的都有,辦公室現在很忙:“好像沒什麼印象,怎麼了?”

羅簡眼神一黯,眼神直直看著照片,只說道:“沒什麼,爸你先忙吧,今晚再打電話給你哦,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好。”

大概也是真的忙,就連客套的囑託都沒有,就直接掛了電話。

羅簡坐在床邊,把照片存在櫃子裡,躺倒在床上,望著塗滿了彩畫的天花板,不明意味的笑了。

“嚴恪,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呢...”

她想不明白有什麼非瞞著自己的理由。

他是個好人,這點毋容置疑。

那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要找個適當的理由呢?

這張照片...難道他和趙曉楠的失蹤有關?或者,他知道趙曉楠的失蹤?為了避免自己大鬧於是選擇隱瞞?

如果是偶然得到的照片,直接說出來就好。但他非要扯個慌,這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呀...

也不是說她執著,但這一絲一毫的訊息她都不可能放過。

現下,自從回了家,基本與大家都斷開了聯絡。

怎麼找到人,這還是個問題。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很是頭疼,這是心累的。

經過了老媽一整天不懈的努力,房間煥然一新,連夜帶著羅簡去商場買了一張床,簡易衣櫃什麼的,盡力打造了一個臨時客房。

看起來還真挺像模像樣的。

藉著出去的機會,羅簡去手機營業廳鎖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並重新辦理了一張卡,號碼還是用的原來的,相當於轉移業務。

兩人給家裡來了一次大掃除,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新買的花瓶上還特意擺上了花,空中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終於,在第二天的清晨,太陽還沒冒頭的早上,家門鈴響了好一陣,成功把羅簡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她披了一件薄外套,身上還有空調的清涼,沒來得及看門邊的熒幕顯示,羅簡直接拉開了門,她以為是她爸爸回來了,並且忘記帶鑰匙。

“爸,你回來了?”

說到這,她還適時打了個懶散的哈欠,睡眼惺忪的揉著沒完全睜開的眼睛。

“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爸啊。”門外,那人回應著。

聲音莫名耳熟,羅簡抬頭,認真打量眼前的人,待那人轉過身來,羅簡驚訝的捂緊了嘴: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