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嵊見羅簡發呆,又說了一遍:“快去,也不知道這些血乾不乾淨”

羅簡一聽,立馬接過袋子,衝向了洗手間。

這學校的每棟建築室內構造都是差不多,倒也沒有為難這路痴。

袋子裡是一套乾淨的短袖和長褲,一身黑,看著跟彭宇嵊穿著的那件差不多。

張星拿的是白色。

這些衣服應該是進實驗室前要換的服裝,每次都有拿去清洗和消毒,所以一點異味也沒有。

看來這個專業都是男生偏多的啊,清一色的黑白。

袋子裡還配了一條幹毛巾,她沾了冷水勉強擦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搗騰乾淨了才換上這身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張星正和嚴恪討論著她聽不懂的專業話術,而彭宇嵊顯然對他們要做的事情不感興趣,直接坐到了一邊。

他注意到羅簡出來,把躺椅往裡推了推,避開玻璃窗射進來的太陽光束。

太陽的光輝照耀著大地,雖然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

她重新坐在躺椅上,彭宇嵊卻讓她躺下睡覺。

彭宇嵊:“困了就睡,閉上眼過一會就能睡著,快”

他眼皮撐著,看起來比她更需要睡眠,而且頭上還有幾根雜草,估計是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羅簡想伸手拿掉那幾根雜草,剛好彭宇嵊自下而上抬頭,只看到她伸手摸向自己的頭。

他沒動,羅簡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把雜草輕輕一吹,吹落在地。

她說:“靠在這睡吧”

彭宇嵊是坐在臺階上的,頭剛好能倚著躺椅的座墊,軟軟的,睡起來比較舒服。

“嗯”

彭宇嵊閉上眼,羅簡也躺下了。她覺得把腳對向彭宇嵊有不尊重的意思,於是也躺在了同一邊,靜靜的閉著眼。

耳邊呼吸聲很淺,躺了一會,確實睡不著,但她也不敢亂動,怕驚醒了彭宇嵊。

她悄悄睜開眼,不料卻對上另一雙睜開的眼。

她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心口,小聲開口:“你幹嘛!?”

彭宇嵊無聲笑了一下:“睡不著”

其實,羅簡是有事要問嚴恪的,但問不出口,又不想跟他單獨聊,總覺得很自作多情。

但她還是很在意。

想問不敢問的,真的很折磨人。

彭宇嵊見她憂愁的模樣,主動問:“有心事?”

“也不算吧..”羅簡唉了一聲,率直的說:“其實吧...我想問嚴恪,他為什麼要救我”

“可能我這樣說有點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但是吧,他真的管的有點多”

這個管的有點多的意思不是說嚴恪愛多管閒事,而是覺得自己被他救了太多次了,欠了太多人情,很難還。

彭宇嵊卻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是因為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羅簡重複著這四個字,卻想不明白:“受誰之託?”

忽然,她瞥見了嚴恪手上拿著的,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我爸?”

桌上的是藥沒錯,她也看到有消炎藥之類的,如果是真的,那說的過去。

這一切也就解釋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