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這麼說”嚴恪聲音清冷,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地上躺著的那人身上。

地上那人聽到有人說話,更激動了,掙扎的力道更大,卻被彭宇嵊全力壓制,根本沒法使勁。

羅簡邀功似的:“放心,他不能說話,嘴裡被我塞了布”

“考慮很周全”嚴恪給予充分的肯定。

像給家長表揚了一樣,羅簡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彭宇嵊說話了:“我們要去的房間是哪間?這人我們就跟我們一起待著的,把人放在這不合適”

這人是絕對不能現在放出去,不然還得拖累了嚴恪。但這沒水沒食物,根本不能住人。

“第七間”,頓了下,嚴恪又說:“先把他放了”

“帶過去跟他談好條件再放”彭宇嵊多留了個心眼,免得那人不配合,鬧出動靜引得人往這邊查。

羅簡也點頭,認同彭宇嵊的話:“他說的也沒錯,我們身上沒傷,跟我們呆一起,其實也是安全的,比在外面都安全”

嚴恪看著打定主意不放人的兩人,嘴角略微抽了抽,淡淡道:“放了吧,他也很安全,我認識”

“哦?”羅簡眼睛都放大了,突然回想起這人的聲音,貌似真的有點耳熟。

剛剛太緊張了,沒注意到這一點。

彭宇嵊半信半疑的收了力,地上那人一個翻身,藉著力和彭宇嵊較勁,彭宇嵊哪由他亂來,輕輕鬆鬆又將人制服。

“.....”嚴恪都快要沒眼看了,他叫了一聲:“張星”

羅簡蹲下,猛的抽走那人嘴上的布,反手塞在彭宇嵊手上,然後走遠了兩步,假裝自己是個局外人。

彭宇嵊完全卸了力,站了起來,給了地上那人完全的自由,抓著手上的布,看了眼叛變的盟友,只能默默抗下這一切。

張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揉了揉撞到地板的腰和膝蓋,表情扭曲得誇張,好像很痛的樣子。

他扭頭,衝羅簡罵罵咧咧:“你別躲,說的就是你!”

彭宇嵊把布扔在桌子上,一副全都是我做的樣子。

羅簡嘿嘿嘿的笑著:“彆氣,彆氣,我們也是太害怕了,一時緊張做了過激的行為,你大人有大量,別怪我們了唄”

張星脫下那一身厚重的防護服,大度的:“算了算了,算我倒黴”

然後,他看向彭宇嵊:“你身手不錯,學過?”

彭宇嵊:“沒有”

張星:“你這就不真誠了啊,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多瞭解一下夥伴的訊息是很必要的”

羅簡:“他學過跆拳道”

日記裡提到秦思蕾以前報過跆拳道的班,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彭宇嵊跟秦思蕾使用的招式挺像的。

張星狐疑道:“真的?你怎麼知道?”

羅簡“跆拳道不算武術,你剛剛問他的應該是想說他有沒有學過武,對吧?”

她抬眼望向彭宇嵊,後者點頭。

張星不解道:“那你好好說不就好了,裝什麼高冷”

羅簡走過去拍了拍彭宇嵊的肩:“就是,裝什麼裝,這不是挺厲害的?有本事就亮出來,別藏著,這樣我會更安心”

“...我跆拳道黑段好多年了”彭宇嵊哪敢說不,背後有一隻手正在暗處偷偷捏著他的腰,使狠勁的那一種。

嚴恪目光移開,沒再看這些人,又把正題拉了回來:“我有事跟你們說”

“市內爆發了病毒A6,範圍覆蓋了醫院、居民區、化工廠,還有郊外等。現在事態嚴峻,醫院尚且自顧不暇。也就是說,全市封鎖下,學校——自生自滅!”